餘小鯉與晏沐寒一同放過風箏之後,就像是給晏沐寒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
一旦無事,晏沐寒便會拉著餘小鯉一起去禦花園放風箏。
是日,餘小鯉打著哈欠,拖著疲倦的步伐跟在活蹦亂跳的晏沐寒身後。
晏沐寒懷裏抱著一隻飛鷹模樣的風箏。
那風箏是餘小鯉連夜幫他做的,見他玩的開心,她現在多困都值得。
“母後快來,這兒風大,這隻風箏肯定能飛的很高。”晏沐寒回首高聲呼喚餘小鯉。
餘小鯉雙眼朦朧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為了支線任務,她才不會來這兒陪他玩無聊的風箏。
在轉彎的時候,晏沐寒專注於與餘小鯉說話,沒注意到花叢後有一個人。
那人被晏沐寒撞倒,跌倒在地上。
她身側的婢女捏著嗓子驚呼,“小姐,你沒事兒吧?”
餘小鯉心道:本來跌一跤沒啥事兒,但聽這動靜,沒事兒也得有點事兒。
晏沐寒被這陣勢嚇到,抱緊風箏,小碎步挪到餘小鯉身邊。
餘小鯉定睛一看,沒想到是個熟人。
那女子抬首,與餘小鯉四目相對,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敵不動,我不動。
餘小鯉打算等對方先開口。
沈香菱撐著婢女的手起身,柔弱的拍了拍裙擺。
“對不起。”晏沐寒低低的說了聲,搭配上他人畜無害的目光,看上去可憐極了。
婢女見兩人穿著質樸,年齡也不大,沒往身份高的想,隻當他們是哪家大人的親眷。
這京城所有的貴女,沒有人的身份能夠比得上自家小姐。
思及此,婢女的氣焰便囂張起來,“你們走路不長眼?你們知道我家小姐是什麼身份嗎?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解決了?今天不給個交代,你們誰都別想走!”
沈香菱知曉餘小鯉的身份,但她並不想提醒自家的婢女。
晏沐寒素來怕凶狠的人,聽她這麼一頓質問,他更害怕了,小手緊拽著餘小鯉的袖擺不放。
“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是她,我其實沒有,沒有撞到她。”晏沐寒緊張的語無倫次。
餘小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冷眼看著那婢女,“你膽子可真不小。”
婢女輕哼一聲,沒有回話。
“哀家與皇上還從未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過。”餘小鯉漫不經心道。
婢女嚇得腿一軟,跌倒在地上,“你說你們是……”
沈香菱輕笑,“臣女沈香菱拜見皇上、太後。我家婢女不懂事,皇上便饒她一命如何?”
晏沐寒點頭,他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
但餘小鯉可不是個息事寧人的性子,“沈姑娘話說的真是輕巧。就她剛才那番話,可是褻瀆皇權,十個人頭都不夠她掉。”
沈香菱神色微變,但臉上的笑依舊,聲音甜膩可人,“這丫頭沒見過世麵,太後就不要太計較了,況且,皇上不是已經說了不追究了嗎?”
餘小鯉冷哼,“皇上隻是個孩子,事情最終當然是哀家來做主。”
“既然如此,太後娘娘不能看在毓王的麵子上饒了我家婢子嗎?”沈香菱見示弱賣慘沒用,便把宴瑾毓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