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越發的陌生起來,餘小鯉心中很害怕,將自己繃得很緊,可是卻又不敢掙紮。
不知怎的,她察覺到這人身上有一份熟悉感,似乎這人並不是為了傷害自己。可被一人陌生人帶走,心中總是有些擔憂。
在腦海中一遍遍叫著係統,可後者卻像是消失一般,沒有給她回應。
心中的不安不免的擴大了。
這人用輕功帶著自己前行,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傷了自己性命。
風兒打在臉上,已不是十分溫柔,甚至還帶著點生硬。她下意識的低下頭,卻見這男子腰間有一塊玉佩。
那玉佩玲瓏通透,材質實屬上等,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她將頭垂的更低,看清了那玉佩上的紋路後,心中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玉佩她記得,正是宴瑾毓身上常常佩戴的那一塊。
又想起剛剛係統與自己說,那宴瑾毓就在自己附近,而那些黑衣人竄出來後,此人便將自己迅速帶走。
那麼掠走自己的黑衣人,便是那宴瑾毓沒錯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將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一些,她靠在宴瑾毓身上,總算是有了一些安全感。
宴瑾毓帶她飛入到林子深處,確定沒人追上來後,這才將她放下來。
其實剛剛,在感覺到餘小鯉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後,他便猜到她是認出了自己。因此兩人堪堪落地,宴瑾毓也沒廢話,直接摘下了臉上的紗巾。
看到自己眼前活生生的熟悉的人,餘小鯉不由得紅了眼眶。
這些天自己的擔憂,以及這一整日來不厭其煩的一路尋找,再者是剛剛遇到那群殺手,以及自己被掠走時,她即使害怕,也表現出出奇的冷靜,可不止怎的,一見到宴瑾毓的臉,便紅了眼眶。
這位女子,在宴瑾毓眼前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備。
宴瑾毓見餘小鯉此時的模樣也有些心疼,為她擦幹臉上的淚珠,並扶著她坐在一處樹下陰涼處,他控製了力道,將手放在她後背輕輕撫著,緩了好一會兒,餘小鯉才終於緩過勁兒來。
她吸了吸鼻子,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在那日,不是該中計被困住了麼?”
她眼裏滿是疑惑,想起那日來通報她那人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否則她也不會當真。
宴瑾毓頓了頓,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那日出去打仗之時,我們遇到了突發狀況。”歎了口氣,他說道:“在出發前,便有人發現所攜帶的箭羽無法使用,我便猜出來這應該是有人在搗鬼,於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打算將計就計,按照原計劃出發。”
聽著宴瑾毓口中平淡的敘述,她卻能猜到當時情況的緊急。戰場上打仗靠的是什麼?
雖說有著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典故,但這所謂的一鼓作氣的前提,便是戰備得到保證。
若是沒有武器的供應,單單憑借著雙手去和人打,這裏是戰場又不是過家家。不過那宴瑾毓倒也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