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鯉一覺睡到了天亮,睡得舒服又飽滿,她掀開帷帳,伸了個懶腰。
知琴連忙走過來,替她穿衣,邊穿邊說道:“太後,有人送了封信給您。”
“信?誰給的?”餘小鯉不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知琴的臉上打轉。
“奴婢也不知道,是小圓子送進來的,說您看了就懂。”知琴掏出貼身保管的信,交給餘小鯉。
看小圓子著急的模樣,這封信應該很重要,因此,接了信之後,她就放在了貼身的衣袋裏。
餘小鯉接過信,信被包成了一個小紙筒模樣,外麵裹著一層油紙,防止被水浸濕。
原來古代的信是這個樣子的。
這是她頭一次見古人的信,雖然這是個架空的朝代,但是曆史進程應該都是異曲同工的。
“跟我們的完全不一樣。她喃喃自語,順手拆開了信。
剛讀了兩行,她就知道信是誰遞進來的了。
——餘莧。
滿篇都是對餘淩楓的誇讚,說他有勇有謀,機智過人,朝廷應該多重用他,他一定不會讓朝廷失望的。
還讓她在宴沐寒麵前,多替餘淩楓美言幾句,此次抓獲通敵賣國賊蒲梁譚,都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喜悅,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一件事,洋洋灑灑寫了兩頁之多。
“真夠厚臉皮的。”餘小鯉憋了憋嘴,為了餘淩楓的仕途,為了餘家的大業,餘莧還真能豁得上老臉。
雖然一早,晏瑾毓就跟她說過,將這次的功勞全部算在餘淩楓一人身上,但當她真看到,餘莧這麼不避諱的邀功時,還是有些反感。
“將信燒了。”餘小鯉把信交給知琴,伸出手穿上知琴展開的衣服。
“是,太後。”知琴連忙領命,扶了扶身子,將信重新揣回貼身衣兜裏,準備伺候完餘小鯉後,就去燒了。
“不要戴這些東西了,你幫我綁個馬尾就好。”餘小鯉穿好衣服,端坐在梳妝鏡前,看著知琴要為她盤發髻,連忙出聲打斷。
“馬尾?”知琴發出疑惑,她會盤雲髻,美人髻,滿月髻,就是沒聽說過馬尾。
馬尾,馬的尾巴嗎?太後要把馬尾巴盤到頭上?那…能看嗎?
餘小鯉透過鏡子看到知琴一臉不解的樣子,知道自己說的話又超前了。
“給我吧。”她展開手掌,像知琴要發簪。
“這是我自創的發式,以後不出門的時候,你就給我這樣盤。”說著開始動手纏發,一隻手抓著頭發固定在腦後,另一隻手將發帶繞著頭發纏了幾圈,等到繞到差不多了,她將發帶打了一個簡單而又穩固的結,再用發簪固定住。
“記住了嗎?”馬尾紮好後,她轉過頭對著知琴問道。
“太後,你這發式好奇怪,奴婢從來沒有見過,不過,看手法似乎很簡單,這效果…也出奇的好。”知琴由衷的誇讚,一方麵誇讚餘小鯉心靈手巧,另一方麵,餘小鯉確實長得美,尤其一雙眼睛,分外靈動,十分的吸引人。
“就你嘴甜。”餘小鯉嬌嗔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整了整馬尾,利索的起身:“傳早膳吧。”她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