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快!”
這才過了一晚而已,竟然就有眉目了,餘小鯉不禁又一次佩服起自己的眼光,怎麼隨便一眼就看中的男人,就是如此優秀之人。
她有些迫不及待:“快跟我說說。”
晏瑾毓瞧她的模樣,淺笑道:“進去坐著說吧。”
順手招呼了一個屬官道:“讓南陽郡王別審了,過來歇歇。太後駕到,還需要他來給太後稟報一下當下情況。”
南陽郡王是宗人府的理事官,聽聞太後死而複生,在嘖嘖稱奇之餘,也自然知道這案子是沒法終了了。
晚宴在場的幾乎是所有核心皇室宗親,更不敢馬虎大意,所以幾乎一夜未眠,一直帶著人在細細盤問、對照口供。
宗人府地方不大,餘小鯉很快在後廳落座。
南陽郡王也匆匆進來了,一夜的調查和審訊讓他難掩疲憊之色:“臣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郡王受累了,無需多禮,快快請起吧。聽毓王說,哀家中毒的案子有些眉目了?”
餘小鯉還是有點不習慣這些繁文縟節,這麼重大的案子,不是應該直入主題才是嗎。
“是的。據太醫所驗,娘娘中的毒是砒霜。經臣等查證當晚所有吃食,並未發現砒霜,禦膳房也幹幹淨淨毫無蛛絲馬跡。
且禦膳房所出膳食,宴會所有人都入口了,卻隻有娘娘中毒,必然是娘娘用了他人沒用到的膳食。”
這些情況其實所有人都很容易就能想到,不過南陽郡王是彙報工作嘛,總得從頭到尾細細捋清楚點。
頓了頓,南陽郡王帶著一絲肅穆又繼續道:“當晚,隻有娘娘一個人用的膳食,是沈將軍之女沈香菱呈上的那盤蝦。”
“隻是,太醫院驗過太後的膳食之後,發現太後也食用了不少了蘿卜。太醫院稱,蘿卜與蝦二物相克,同食極易引起中毒症狀,而此二物產生的毒素——”
南陽郡王有點緊張,深吸一口氣才把話說完:“正是砒霜。”
餘小鯉難以置信:“意思是我中毒身亡隻是意外?!”她幾乎想拍案而起了,但想著還得裝虛弱啊,強迫著把自己的屁股按在椅子上了。
南陽郡王聽到太醫院的這個說法時,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太後娘娘在眾目睽睽之下倒地身亡,如此重大的案件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降罪,他怎麼也得拉出幾個人去赴死才行。
“不不不,隻是……難以排除是意外的可能性。”南陽郡王趕忙糾正了餘小鯉的說法。
又道:“隻是那蝦確是宮外帶入的,故而臣等連夜提審沈將軍之女沈香菱。隻是這將軍之女,不知是真無辜還是抵死不認,竟也十分硬氣,自始至終隻有一句‘不知情’。”
餘小鯉半晌沒有說話,她當然不信食物相克能克到毒死人,何況她昨晚真的在嘴中嚐到了苦杏仁味兒。
她垂眸想著什麼,南陽郡王一時也不知該不該繼續稟報。
至於沈香菱的表現,晏瑾毓當然知道這個情況,他也去跟沈香菱單獨會麵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