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毓王府的人嘴都嚴得很,絕不會出什麼紕漏。
剛跨進前院,就見整個院子站的是一群軍官模樣的人,晏瑾毓站在最前麵,麵色有些凝重。
餘小鯉怕打擾到他們,輕輕躲到了離晏瑾毓最近的一根柱子後,她看到晏瑾毓皺著眉頭下命令。
“墨硯,你今晚把整個營的死傷人數都清點出來,安排軍醫照料。明日跟我一同去步兵團再做精銳選拔,咱們損失多少弟兄,先把人數補回來。”
墨硯肅穆行軍禮:“是!謹遵王爺軍令。”
餘小鯉沒見過晏瑾毓在軍中的模樣,她腦海裏的晏瑾毓永遠都是一副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模樣,今晚這麼一看不禁又多生出幾分愛慕之心。
“那幾個死士,挑兩個身形與本王還有墨硯相似的留下,其餘的尋個沒人的地方埋了。”
說完晏瑾毓又問他們還有什麼問題,幾人又是跟晏瑾毓討論了一番,所有事宜都商定以後,這才陸續告退。
晏瑾毓忙完,狠狠揉了揉眉心,這才轉身朝屋裏走去。
“嗨,王爺!”
餘小鯉直接就蹦躂到了他麵前,一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的表情。
晏瑾毓確實挺意外,但片刻之後立馬綻出了笑容。
一麵問她:“你怎麼來了?”一麵摟住她,直接穿過花廳進了內室。
餘小鯉難得賢妻良母起來,伸手伺候晏瑾毓更衣,一麵應話著。
“好幾日不見你,來看看。出什麼事了嗎?方才聽著好似……軍營有死傷?”
“嗯,今日是第二回了。”
晏瑾毓對餘小鯉自然沒有隱瞞,這幾日實在是脫不開身才沒有聯係餘小鯉。
“怎麼?”餘小鯉一聽第二回,登時緊張起來。
別說聽到“死傷”兩個字,就是光看晏瑾毓這副模樣,也叫人擔心得緊。
晏瑾毓換好衣服,在八仙桌旁落座,給兩人都斟了杯茶。
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在你那裏用午膳那日,記得嗎?”
“嗯,你被侍衛叫走了。”
“對,那就是第一次,我在京郊的精銳營被人偷襲了,手段極其下作!”
晏瑾毓捏緊了茶杯,差點把茶杯捏碎了。
他想起那些手段,就忍不住感到惡心,那些手段連對付流氓痞子他都看不上。
“那日事發突然,營中沒有任何應對,損失極其慘重,而且對方十分狡詐,沒有留下任何蹤跡,這幾日我就在忙著暗中調查這事。”
餘小鯉看他的模樣不禁心疼起來,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輕歎一口氣。
“哪知這才沒幾天,今日又來了第二次偷襲。”
這次的偷襲造成的傷亡雖然沒有上次嚴重,但還是死傷了不少兄弟,晏瑾毓感覺自己對不起他們,第一次也就罷了,第二次的防範措施還是不夠到位。
隱約的,就有悲傷情緒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今天抓住了幾個,但都是死士,抓到就自盡了。隻是運氣不錯,有個死士模糊中好似吐露了‘相府’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