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謹慎的晏瑾毓沒有馬上行動,又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在調查嚴宅上。
據明麵上的消息,這嚴宅是一戶江南富商的宅邸,這家男主人因常年行走各地,極少在府中居住。
現下府中常住的隻有老夫人、大太太和男主人的二弟及弟媳,由大太太掌著全府上下。
因是經商之人,雖與官府沒少打交道,但畢竟是下三流的行當,入不得京城各貴人的眼。
平日裏這嚴宅的各位主人家甚是低調。
但據晏瑾毓所知,這位嚴姓富商雖確有其人,生意也確實遍布大江南北,家中甚是富庶。
可這富商卻隻是空有其表罷了,那些或賺錢或不賺錢的各類產業,大多數都有一個真正的幕後老板。
這些老板雖然看似分散,但憑著晏瑾毓通過餘小鯉從趙梓軒手中拿到的那份名單來看,這些幕後老板也都有一個共同的老板——餘莧!
所以,說到底,這嚴宅其實也是餘莧的產業。
晏瑾毓和墨硯探究到這一層時,哪怕早已是深夜,兩人眼中都閃爍起火光來。
“隻是……”晏瑾毓還在猶疑,他還沒確定。
墨硯有點迫不及待,催促道:“王爺快說,就算還沒想明白的事,說出來我們也好一同討論。”
晏瑾毓沉思半晌,這才道:“菜販子那條線索,我覺得來得太容易了些。”
墨硯的腦門當即就掉下了黑線:“王爺……您這樣,顯得屬下太不中用了。”墨硯有點委屈,那個線索明明一點都不明顯好不好,他回想了一天都沒發現,這會兒王爺居然還說那線索來得太容易了!
簡直是在把人往死裏碾壓啊!
晏瑾毓瞥了他一眼,懶得應話,繼續道:“若是有詐,咱們可承受不起這個損失。所以,咱們要把動靜鬧大,如果發生什麼事,必須一擊必中!”
說著說著,晏瑾毓的語氣就不由有了殺氣,他對敵人從不手軟。
墨硯看著自家王爺運籌帷幄的模樣,別提對他有多信任了,趕忙收起方才的委屈,正色道:“要怎麼做,您說。”
兩人的竊竊私語被厚重的夜幕深深地隱藏起來。
經過數日的籌備。這天夜裏,晏瑾毓和墨硯總算準備開始行動了。
他們倆故技重施,輕鬆用輕功離開了相府,直奔隔壁的嚴宅而去。
兩人的功夫都十分了得,神不知鬼不覺地迅速潛入了內宅,在探尋了前院均無所獲以後,發現這嚴宅後院比普通宅邸寬闊不少。
且院中有各色習武訓練所需的器械,看數量,在這裏訓練的人還不在少數。
晏瑾毓和墨硯早有心理準備,對此並沒有過多驚訝,反而對視一眼,相互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喜色。
話不多說,晏瑾毓打出一個手勢,兩人分頭行動。
不到片刻時間,兩人已經查明在這個訓練場訓練的人數和訓練項目。
從這些信息來看,絕對是在訓練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