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請進吧,我可以留下三位住一晚。”大娘一副家中主事人的模樣說道,並未與大叔商量。
餘小鯉大喜,“那就多謝大娘大叔了。”
牽著晏瑾毓進了屋,他們坐起後,就看到大娘去倒茶了,而大叔則去哄孩子了。
因這屋子不大,屋內沒安簾子,餘小鯉就看到大叔像燕國的女子似地,溫溫柔柔地哄著哭鬧不止的孩子。
看得餘小鯉不覺咋舌,聽說無恙國名義上是女人地位和男人等同,其實屬於女尊製,這裏不僅女人當官,還女人當皇帝,餘小鯉外晏瑾毓內。
她當太後的時候聽說時就覺得無比訝異,甚至還有過想過來看一看的想法。
可惜,最後為了幫晏瑾毓上位,一直沒能來過。
“三位請喝茶,寒舍簡陋,也沒有什麼能拿來招待三位的,還請三位不要嫌棄。”大娘端來三碗茶水。
餘小鯉當然不嫌棄,端起茶水就喝了一口,隨後想起了剛才的事情,便壓不住好奇心問道。
“大娘,剛剛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周圍還有搶孩子的土匪不成?”
也不對,要是土匪的話,這大娘也不會叫他們叫做官爺了。
莫非是朝堂裏的人,無恙國的人來搶孩子了?
大娘目光閃躲起來,麵對餘小鯉的問話,卻是支支吾吾的。
“這,這,恕我不能說,隻是三位明日要想活命的話,得趁早離開,過了卯時中就走不了了。”
大娘認真地叮囑著,隨後沒再多說什麼,而是進屋去哄孩子,讓大叔做飯去了。
大叔唯唯諾諾,低頭彎腰不敢看她們。
用過了晚飯洗了澡,大娘給他們在唯一一個幹淨的房間內鋪了三張幹淨的被褥。
餘小鯉還不想睡,便坐在屋外門檻上昂頭看著天發呆。
晏瑾毓走了過去,與她坐到一起,“想回家了?”他問。
“是啊,沒能給奶奶過生日,真是可惜了。”她遺憾說道。
那個夢至今仍在她心裏徘徊,比如她死了,比如奶奶痛苦的樣子。
為了奶奶,她怎麼也要回去,她不想讓奶奶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晏瑾毓抿了抿薄唇,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著,“我會帶你回去的。”
“嗯。”她悶悶應下。
在二人身後,李棱靜靜-坐著,平淡冷靜地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一絲波動起伏。
大娘特意烙了塊大餅遞給餘小鯉,“姑娘吃吧,我剛剛瞧著你好像還沒吃飽,吃得那個急,生怕桌上沒菜了。”
這話,頓時晏瑾毓輕笑出聲,戲謔看她。
餘小鯉亦是變了變臉,她剛剛是急著吃飽去洗澡,這才吃得急了些,哪裏沒吃飽。
“多謝。”晏瑾毓接過餅。
他把餅分成了兩半,最大的給了餘小鯉,然後打算留一半自己和李棱分。
“這麼大一塊,慢慢吃,應該能讓你吃飽了吧。”晏瑾毓湊近她笑說。
餘小鯉鼓起臉瞪他,“你閉嘴。”
說罷便起身要把手上的烙餅給李棱,這回輪到晏瑾毓變了臉色。
他上前就擋住她,有些不滿。
“不吃就給我。”
餘小鯉白了他一眼,“你手上還有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