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好苦,這茶也頗難喝。”
又苦又澀的,先前瞧著這女人利索的動作,她還以為這茶會很好喝呢。
晏瑾毓知道她是吃醋了,不覺好笑,拿著帕子替她擦拭衣襟,“苦就別喝了,喝水簌口。”
他遞過水習慣性地伺候著。
女人看著他那溫柔的動作,心中有些嫉妒,再看那粗鄙的女子,不禁嫌惡,這女子是怎麼娶到這等美人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看來姑娘不常喝茶,不是個會品茶之人。”女人嗤哂挖苦道,弄著茶具的姿勢無比優雅,似是想和餘小鯉形成一個對比。
餘小鯉大口喝了一杯水,解了苦後,才嫌棄說,“確實品不來這種苦了吧唧的茶,還不如小路邊茶棚裏的大娘煮的好喝。”
她這話的意思,自是說女人的煮的茶難喝。
女人頓時惱怒起來,“你。”
正想大罵出聲,但是想起三人是女皇囑咐過要好生招待的,隻能忍下了滿肚的髒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冷笑說,“姑娘既覺得奴煮的茶苦,想必也懂茶,那不知姑娘的茶煮得如何?”
餘小鯉哪裏懂茶,她正想說不會,女人搶先了說道。
“與我比,可比不比得了?”
就這一句話,讓餘小鯉把不會二字咽回了肚子裏。
她若是說了不會,豈不是就是在說比不了這個女人了?
不行,就算不會……她麵子上也不能輸。
“自然煮得比你好。”
她冷哼一聲,落下大話。
女人就等著她上鉤呢,聞言暗自鄙笑一下,然後把茶具都遞到了餘小鯉的麵前,“那姑娘請吧。”
然後,餘小鯉麵對這一堆茶具,陷入了點茫然,她能不能直接煮開就算了?
正糾結著,手心忽然被溫潤的指腹劃過,她定晴看去,晏瑾毓單手正撐著麵頰,坐姿慵懶,嘴角揚起淡笑,笑望著她。
而另一隻手,正在她的手心寫著字,一步步的教她怎麼煮茶。
餘小鯉記憶好,全記了下來,然後信心滿滿的開始煮茶了。
“砰!”她不小心鬆掉了一個茶杯。
女人見她不熟練的動作,又摔了杯子,忍不住鄙夷說道:“姑娘小心些,這茶具可是很貴的。”
話外音是說她賠不起唄。
餘小鯉白了她一眼,“放心,我們賠得起,不差你這點錢,小氣什麼。”
被說小氣的女人臉色一僵,心中一氣,但不知如何反駁,隻能在心底憤憤暗罵。
廢了一番功夫煮好了茶,她信心滿滿地遞給晏瑾毓。
“怎麼樣?”她湊近詢問。
女人也在看著晏瑾毓,眼神有些迫切,她不相信餘小鯉能煮出什麼好茶,這美人喝了肯定會噴出茶水,就算礙於妻主的麵子,肯定也隻是勉強一句好。
到時……哼哼,她定要狠狠懟這女子一番。
她想倒是想得很好,但沒想到,晏瑾毓抿了一口下去,俊美瀲灩的麵容上,沒有浮現一絲的不喜和隱忍。
“好茶。”他揚起眼尾,笑看向餘小鯉。
就是不好,他也不敢說一句。
餘小鯉滿意了,看到女人那難看的臉色更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