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幫他拆開綁得亂七八糟的繃帶,一邊埋怨著,“而且你包的什麼玩意,這麼醜,受傷了也不告訴我,讓我幫你上藥包紮。”
拆開繃帶,當看到那血紅可怖的傷口時,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心都疼了起來。
晏瑾毓垂下眼瞼,靜靜地看著她,桃花般的眉眼處盡顯柔色,那是獨屬於對餘小鯉的溫柔。
“就是怕你會擔心,所以才不想與你說。”他輕聲說。
聞言,餘小鯉抬頭瞪了他一眼,隨即有些氣呼呼的說道:“我自己發現了更擔心,更是心疼,下次不許這樣了,受傷了一定要告訴我。”
晏瑾毓嘴角勾起溫柔的笑,順從地點了點頭。
給他上藥時,督見那幾乎快要深到見白骨的傷口,忍不住想問道:“說來,是誰這麼厲害,竟能傷到你?”
他的本事她還是知道的,即便在現代他也能修習出一身內力武功,更何況在古代,在一個不知為何體內會有幾十年修為內力的太監身上。
他可是強到,被十幾個人群毆都有一個人能碰到他衣角的晏瑾毓。
晏瑾毓目光閃了閃,長睫微顫,在她好奇的注視下,輕曬無奈道:“一個……讓我無可奈何的女子。”
是軍營裏的女將軍嗎?
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女將軍?且已經強到讓他無可奈何的地步?
餘小鯉頓時有些好奇這人是誰,“女子?是誰?你與我說說,我回頭見了她定要替你報仇。”
既是比試,何必要下手這麼重,這簡直是要斷了晏瑾毓的手。
若真有機會見到這女子,她就是武力上打不過,她也會想著其他法子教訓一頓。
晏瑾毓輕笑出了聲,低沉的聲音略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這倒不必了,我已經狠狠地,欺負了回來。”
他壓著聲音不緊不慢,且悠悠地說。
這口吻,令餘小鯉替他包紮的手凍了頓,她抬眸奇怪看他,“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說得有點曖昧?”
好像是在逗她玩似的,他平日裏逗人時,就喜歡用這種語氣對她說。
“想多了。”晏瑾毓用著沒受傷的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失笑道。
餘小鯉綁了個完美的蝴蝶結,看到沒有再出血,這才滿意了。
隻不過因為自己綁得多了幾圈,讓他的手看起來像一隻熊掌。
熊掌沒法拿碗,餘小鯉自覺地拿起了他的碗,舀了一口粥遞到他嘴邊,服務十分的周到,“你手受傷了,拿筷子勺子不方便,我來喂你。”
抬起的時候,目光無意掠過自己手背上的小傷口,傷口是被那老嬤嬤用指甲劃出的傷口。
傷口不大,但如今已過了一天一夜,卻還沒有結痂的情況,偶爾還會滲出一點血,讓自己的手會顯得有些烏黑。
餘小鯉隻掃了一眼,隻當自己這具身體愈合能力比較弱,也沒有太在意。
晏瑾毓彎起眉眼,享受地含住了一口粥,隨即輕笑道:“真甜。”
喂他喝飽後,因為昨晚沒能看到煙花的遺憾,她不禁還想出去走走,隨即慫恿說,“聽聞今天無恙國有盛大廟會,我們去看看吧?順便咱們也拜拜仙人求個平安符,怎麼樣?”
晏瑾毓挑起長眉,睨了她一眼,“你隻是在宮裏待著無聊,想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