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滿臉憂色,提起自己那可憐的弟弟還頻頻歎氣。
這番話似乎惹惱了他的同伴,頓時拍桌而起,大聲叫嚷著,“那又如何?你可要明白,若是沒有封大王,那群女賊恐怕早就打進來了。”
嗬嗬,有封玉,她們也要打進去了,餘小鯉戳著飯暗暗冷笑。
這同伴說著說著,還鄙夷了一下前朝,“若換做那燕朝,哪裏能在七日內打下無恙國的三座城,你也不想想,如今我們如此威風,叫各國不敢招惹的地位,是誰給的?是那軟弱無能的燕國還是我們的封大王。”
你誇你封玉,作甚要拿燕國來襯托。
餘小鯉怒了,拍下筷子正要起身,手被晏瑾毓捂住了。
“作甚?”他揚眉問。
“氣不過。”
氣鼓鼓地落下一句話,她特意調轉了椅子,回頭冷視那封玉的忠熱狂粉。
“你所說打下的三座城池,但還不是被無恙國又搶了回去?前朝雖打不下來,但還不會讓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你誇封玉便誇,作甚要羞辱燕朝?”
她冷聲訓斥著。
男子愣了愣,隨即上下打量她一眼,麵露鄙色,“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別聽風就是雨的胡說八道,若非有封大王在,那些女賊早就打過來了!是封大王擋住了他們,才叫他們不敢進犯我封國!”
這人就一個勁地誇著封玉,貶低燕國。
她冷笑反駁,“即便沒有封玉,無恙國也不敢擅自起戰,燕國在時國泰民安,百姓皆足溫飽,但現在……”
她指了指空蕩蕩的街道,嗤笑問道:“你還覺得封玉的統治很好嗎?”
男子不知如何反駁,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胡說八道!待封大王拿下無恙國,自然能將我朝治理得很好。”他甩袖瞪著餘小鯉。
這話讓餘小鯉更覺好笑,麵上劃過一絲鄙色,“現在都治理不好,還想以後?別做夢了,封玉根本不會治國,這國遲早在他的治理下衰敗混亂。”
許是爭吵不過她,男子羞惱了起來,蹭地一下站起瞪著她。
“你!”他用手指著她的臉,大聲叫嚷起來,“你敢侮辱封大王!”
這手勢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打人呢。
晏瑾毓瞟了眼那隻要指到餘小鯉額前的手,眼瞼微垂,修長玉指執起一個小杯。
“啊!”
男子還未凶惡過一瞬,便捂著手指頭蹲了下來。
他瞪向了晏瑾毓,滿眼惱恨,意欲辱罵,終是督見他那一身駭人的淩厲氣質後慫了下來的。
他不敢凶晏瑾毓,隻能瞪向餘小鯉,抬手便想給她一掌。
“賤-人!”
隻可惜這一掌沒落下,眨眼間,晏瑾毓出現在了餘小鯉的身旁,他的手被用力抓住,狠狠一折。
“啊!!痛!痛!”
男子痛地跪在了地上。
“滾。”
晏瑾毓冷著臉甩開他的手。
晏瑾毓連跪帶爬地爬遠了他們,帶著同伴離開,臨走前還凶惡地指著他們,烙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放過,他們也打不過。
坐回位置,她氣鼓鼓的臉緩和了不少。
見之,晏瑾毓挑眉一問:“可解氣了?”
“還是氣得緊。”她緩和的臉又鼓了起來。
他輕笑著遞上一杯茶,“吃點茶,降降火氣。”
二人的舉止倒映在玄衣男子眼中,他的麵色並不好看,甚至覺得晏瑾毓對餘小鯉露出的笑容太過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