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我們幾時沒勸過嗎?在主帳時,我們可說了不下十回,是你自負無知,目光無人,自以為是,怎麼還怪起我們來了。”
她說一句,高長越胸前的起伏便劇烈一分,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害死他們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們,你若一開始便不這般自以為是,行事多慎重些,她們也不會因為你而死。”
餘小鯉言語犀利,絲毫不顧及高長越此時的心情。
她既這般不要臉怪罪與晏瑾毓,自己又何必顧忌她。
高長越聽完,整個身子都抖如篩子,目光無比的慌亂,不想接受自己害死這五萬女兵的事實。
“你!你胡說,不是我害的她們,是你們!是……咳咳咳!”她說著說著便咳出了幾口血。
“將軍!”高長越的親衛急了,用這埋怨的目光看向了餘小鯉二人,冷聲驅趕他們,“幾位請離開,我家將軍現在的身子情況經不起二位的刺激。”
餘小鯉白了他一眼,這刺激是她自找的。
“又不是我們願意來的,是高將軍叫我們過來的,還以為叫我們過來幹嘛,原來是想把鍋甩到我們身上。”
“不過……女皇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再怎麼甩,該罰你還是得罰。”
餘小鯉冷哼著說,恨不得再多說幾句把這人氣死,若真氣死了,也算是為那枉死的五萬將士報仇了。
“你!咳咳!”
高長越重重吐出口氣,眼睛一翻,好似要暈倒了過去。
她的親衛焦急地叫了門外的守衛,恨恨瞪著他們說,“快,快帶他們出去,別讓他們再刺激將軍了。”
這些守衛都是高長越自己帶來的人,聞言便要聽話上前拉人。
餘小鯉趕忙指著他們,“別動,我們自己走。”
他們不聽,腳步未停。
隻是還沒有碰到餘小鯉,就被晏瑾毓隨手拿去旁邊的棍子挑飛了。
狐假虎威的餘小鯉滿意勾唇,嘲弄道:“都說了我們自己走,還想動手,真找打。”
隨即,趾高氣揚地牽著自己的虎出去了。
晏瑾毓瞧著她這小人得誌的模樣,不僅好笑,低頭詢問,“解氣了?”
“沒有,還是好氣。”她搖頭,想想高長越那可惡的嘴臉,她心裏就氣得緊。
二人走在營地上,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將兵,個個看到他們都躲得飛快,好似被他們看一眼會讓她們十分羞恥。
“她們躲你躲得真快,估摸著是覺得輸了,這臉被打得太疼了,不敢麵對你了,這下她們日後是不敢和你對著幹了。”餘小鯉悠閑自在地說道。
晏瑾毓笑笑,用則不以為意的口吻說道:“即便是仍與我對著幹,我也不在意,若是出事了,那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
“也是。”
她點下頭。
這次他們勸也勸了,她們實在要跟著高長越,出了事也怪不得他們,他們總不能跪到她們麵前求她們別去吧?
二人就要走回寢帳的時候,麵前忽迎麵而來一群有著將位身份的女將們。
看著她們急切的步伐和那直勾勾盯著晏瑾毓的眼神,餘小鯉低語道:“有人過來了,看來是來向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