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走後,餘小鯉看向那對自己露出無措目光的小賀,一個念頭劃過腦中。
她從孟溫秦身上收刮來的匕-首 肯定是被收了,就是不知她藏得好好的碎瓷片被收走了沒有。
這般想著,她故意露出痛苦的神情,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掙紮了起來。
“唔唔!”
小賀驚慌走了過來,遲疑了好一會兒,見餘小鯉實在是太過痛苦,連臉都被憋紅了,這才急忙拿下了塞在她嘴裏的東西。
“小鯉姐姐怎麼了?”他擔憂問道。
餘小鯉皺著臉,咬著牙蜷縮著身體,痛苦說道:“小賀,我肚子疼得難受,能不能先給我鬆綁帶我去一趟茅廁。”
餘小鯉的演技還不錯,讓小賀見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想要給她鬆綁,又惦記著小蘭的叮囑,陷入了糾結之中。
爾後,終是滿臉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姐姐不讓我給小鯉姐姐鬆綁。”
沒事,既然說服不了他,她還有第二個辦法。
“可是,小賀你總不能讓我忍著吧,我若是……可對不起這身衣服。”她掃了眼自己身上名貴絲綢所縫製的嫁衣。
這衣裳都比得上她在燕國當太後時所著的名貴布料了。
小賀看著衣裳,慌張又無措,不知該怎麼辦。
餘小鯉歎了口氣,無奈說道:“既然小賀不能扇子給我鬆綁,那有勞小賀去找找小蘭或是那位小錦姑娘。”
小賀聞言,拿不到主意下,便也想著去找人。
“我,我去問問姐姐。”他慌張落下一句話,轉身就跑出了門,好似是為了防止餘小鯉逃跑,還特意把門給關上,然後落了鎖。
聽著他的腳步聲走遠之後,餘小鯉鬆了口氣,隨即從床上翻身下來,直直的摔在了地上,疼意讓她悶哼了一聲。
隨即用著被捆綁起來的收,往床底摸索著。
在挾持孟溫秦之前,她打破了一個瓷杯,當時便將碎瓷片藏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隻為了讓自己方便拿到,好用以防身。
當手摸到那冰涼的瓷碎片時,她麵露一喜,辛虧她留了一手。
顧不上碎瓷片會割破自己的手了,她緊緊握著碎瓷片,用力割著繩子。
好在繩子不是很粗,碎瓷片又是個鋒利的,三兩下便割斷了繩子。
解開腳繩後,她毫不猶豫的走到了窗邊。
那窗子先前被人用木頭封住起來,但許是因為綁住了她,以為她逃不掉了,又把木頭去了,正巧……給了她逃跑的機會。
餘小鯉隨意用手帕包住了受傷且不斷地流著血的手,便翻窗逃了出去。
……
片刻後,小賀沒有找到小蘭,卻找到了小錦,不情不願地帶著她來了木屋。
走在路上,小錦一臉的不耐煩,眼中還帶著對小賀的鄙夷不屑。
“真是麻煩,你就不知道拿個夜壺給她接著嗎?”她不耐煩說道。
小賀鼓著臉,不滿說道:“男,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可以給女子接夜壺!”
小錦冷笑了一下,毫不遮掩臉上對他的嫌惡之色,用著極為鄙夷的語氣笑道:“你還算男人?”
在她眼中,除了孟溫秦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算男人。
小賀臉色一黑,忍著不滿,冷哼一聲不再與她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