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奈何為女郎(1 / 2)

安心隻是看著眼前的棋譜發呆,剛才她出去找夫子了,夫子的那番話,她知道夫子是有別的意思。隻不過卻沒想到夫子會那樣說。

“安心呐,我一直都說過人生跟棋局不是一樣的。雖然你在棋藝上麵有天分,但是這遠遠不夠。”

“還請夫子明示。”

“你可知新來的白同學棋藝如何?”

雖然不知道夫子為何會問起這個,但是她還是如實的回答了說:“略有小成,不足為懼。”

“有的時候,往往一個觀察失誤,便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夫子轉過身,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若是你真正跟她對上,你未必能贏過她。”

未必能贏過她。就是夫子的這句話,她一直恍惚著。

一直以來,夫子對她的教導都讓她獲益匪淺,這些東西不是在女孩的課程上能夠學習到的東西。夫子教導人也沒有分男女,並沒有歧視她是女孩。

直到後來進屋,安心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個角落的女孩身上,結果那個女孩一臉尋常的抬起頭看著她。

隻是片刻,她或許明白了夫子的話,這個新來的白同學,也許真的藏拙了。而他們也沒有察覺到。

隻因為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平靜了。被他們忽略,然後故意放水又被輸棋,但是別人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一點都不在意。

這無論如何都隻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她壓根就不在意,或許是不在意跟他們真正交手,或許是壓根不在意這輸贏。

不想交手,說明她覺得這沒有真正交手的價值。而後麵這種,不在乎輸贏,那麼就更加可怕了。無畏,便無懼。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說明了她的不簡單。

安心頭一次因為這個被夫子說教,心中一時間難以平靜下來。

這些白臻兒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隻知道好像這幾日屋內的氣氛好像變得有些不同了。究竟是哪裏不同。白臻兒也不知道。

但是唯一一個值得一提的是。白臻兒發現她的課程好像跟這安心的課程完全重合了。她選擇的課程不多,就是棋跟書,還有刺繡。

然後就是她發現了一個事情。這個天才安心在刺繡上麵一點都不擅長。每次看到安心拿著針線,皺著眉頭的模樣,她都有一種看到一個男子在縫補的錯覺。

這個安心若是投胎成了男子,必定是狀元郎的才能。盡管安心再怎麼努力。最終都逃不過嫁人的命運。

最終收了爪牙,一輩子在內宅之中。想到這個。白臻兒譏諷的笑了笑。這個世道對女子難免苛刻了些,憑什麼啊,憑什麼。

刺繡課跟棋課一樣,時間比較長。

白臻兒百無聊奈的擺弄著手裏的針線。她發覺這刺繡課有些無聊了。要不幹脆直接過關,然後去選擇其餘的課程。

上刺繡課的是一個女夫子,是宮裏的女官。她開口說:“昨天教授了你們雙麵繡的針腳,今日你們便自行教上來一幅雙麵繡的作品。可以兩人合作。”

雙麵繡的技藝很難。一般都是不會外傳。夫子也隻是教授了針腳的方法,其餘的一樣都沒說。上刺繡課的女孩在家中一般都學習過刺繡,雖然這針腳有些難,不過也不至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