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平和的心態,生平第一次踏入了舊居--明月宮。
明月宮外部的一些宮室跟屋子都被拆除,或者是做為了他用。現在的明月宮,也隻是一個不太大的小宮殿而已。
由著佛堂的嬤嬤帶著白臻兒來到明月宮,接待她的劉姑姑三十多歲,看起來還比較年輕。
“這就是抄寫經書的姑娘吧?”劉姑姑看著麵前的小姑娘,沒想到年紀這麼小,她還以為至少都應該是及笄的姑娘了。
“這麼個小小年紀,經書寫得好。很好。”
白臻兒點點頭,“回姑姑的話,之前病未好時,在大明寺經常抄寫經書,倒是習慣了。跟那些大家相比,算不得什麼。”
“各有各的好處。”至少說,這經書入了那位的眼不是麼?劉姑姑又開口說,“我這就帶你去見見她。”
見人?見誰?白臻兒沒聽說來這裏會去見人,難道明月宮裏麵還住了什麼人不成。她倒是有些好奇,那人是誰了。
看到白臻有些疑惑的樣子,劉姑姑便小聲開口:“那位喜歡安靜,到時候你們看我的眼色行事即可。也是她注意到你寫的經書,不會為難你的。”
白臻兒雖然想問那人是誰,但是這情況好像也不能開口,看跟來嬤嬤的反應,這好像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索性就往前走,去看看到底是誰。
白臻兒私下用手摸著有點躁動的小白,知道小白是知道這個熟悉的地方。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夠出來亂跑。
對於這個地方她是最熟悉不過的了,姑姑帶著她們走過了主殿,來到了偏殿。
到了偏殿。劉姑姑停下了腳步,詢問了一番外麵守著的人,然後才轉過身走了過來,“安婆婆在裏麵呢,姑娘你拿著東西進去就成。”
白臻兒愣了愣,安婆婆,居然姓安。難道是巧合麼?
白臻兒獨自朝著裏麵走去。若真是安嬤嬤還在的話。現在她的年紀應該很大了。臨了,白臻兒走著熟悉的地方,居然有些膽怯。
屋子裏很是寂靜。屋裏麵隻有兩個守候著的宮婢,就算是春日回暖,這屋內也是一片的涼意。
宮婢領著她往裏麵走,內室裏。她看到一個穿著深色福祿衣服的老人背對著她們,麵向著一尊佛像。
宮婢過去朝著那位老人用手比劃了幾番。然後宮婢這才扶著那位老人慢慢站起來。當那位老人轉過身的時候,白臻兒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安嬤嬤。真是是安嬤嬤。
十多年過去了,她還以為那些人都不在了。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還真的能夠見到舊人。
安嬤嬤是在她身邊呆過許久的人。自然也是最熟悉她的人,這跟旁人不同。短暫重逢的驚喜過後,她生出的便是警惕。
今時不同往日。她哪裏敢有任何的差池,況且在這個世間。知道她身份的人也有。人心最是難測,卻不得不防。
白臻兒當即很快便收了任何不妥的情緒,麵容恭敬的站在原地。
安婆婆的眼睛渾濁不清,先是抬起頭像是打量了白臻兒一番,隨即眼光落在了她手裏拿著的經書天門。一旁的宮婢會意後,立馬上前拿走了她手裏的經書。
白臻兒低著頭,眼光閃過複雜的神色。之前她在慈寧宮抄寫了不少的經書,後來有人拿了一份離開,她也沒在意。後來在知道是送到了明月宮,說是那裏有位貴人喜歡收集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