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刑。”申六背過身,看著那些刑具。
白臻兒掃了眼那些刑具,然後開口:“大人不就是想知道凶手的消息麼?”
申六嘴角微微一揚,然後轉過身,“說吧。”
白臻兒看著麵前的人,嘴角帶笑,“大人的前途可是無量啊。這次欽天監的事情,東廠一夜成名。”
“小丫頭知道得還挺多,怎麼了,怕了?”
“不怎麼,既然大人想要知道,那麼在之前我還得給大人說一件事情才好。”
“說。”申六耐著性子,看著麵前的人。
白臻兒鬆了口氣般,然後開口說:“既然大人是給皇上辦事的人,那我也不隱瞞了。”
申六的眉頭挑了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件事,在我出欽天監後,我便全部稟告給了皇上,皇上親口下的旨意,讓我不能說給第二個人聽。所以還請大人贖罪,我不能違抗聖旨。”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隨便說話,也是會死人的。”申六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女孩,就像盯著獵物一般。
“東廠直屬皇上,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向皇上證實這件事。”她淡定的跟他對視著,眼睛裏麵的一絲驚慌此刻也消失不見。
片刻後,申六開口:“既然是如此,你為何剛才不說?”
“這件事,畢竟跟我名譽相關,所不是大人逼我至此,我也不會冒險說出來。還請大人見諒。”白臻兒帶著一臉的歉意,好像就隻是一個單純的道歉而已,根本不像是身處囚牢的模樣。
“希望你不是在撒謊。”申六看了眼麵前的小丫頭,然後走了出去。
看到那人走了出去,白臻兒袖子裏麵掐著的手,也漸漸放鬆了。
說她怕不怕,自然是怕的。東廠做事一向不留情,都是些亡命徒。隻要留著性命,什麼都好說,什麼不小心弄的,讓人出來做替罪羊的多得是。
東廠這般行事,所以才讓那些人,甚至是權貴都敢怒不敢言。那些上書的奏折,全部都被皇帝給壓了下來。這明顯就是包容的態度,皇上借助東廠的手,來給那些權貴敲醒警鍾。
明白皇帝用意的這些權貴,縱然有在多年怨言,也不敢再多言語了。
正因為權力是皇帝給的,所以剛才她才搬出了皇上,這個時候,她也隻有賭一把了。到底皇上會不會保她,就要看天意了。
嗬嗬,白臻兒也沒想到,今天她居然落到這般田地。
——
此刻,慈寧宮。
嬤嬤擋在了晴空郡主的麵前,“郡主請回吧,太後娘娘現在身子不適不想見人。”
“嬤嬤,臻兒妹妹被人帶去了東廠啊,我要給老祖宗說說。”
“郡主,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嬤嬤依舊擋在郡主的麵前,任由郡主說什麼,都無動於衷。
屋內,太後躺在榻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祖宗,郡主一直在外麵鬧著不肯離開。”嬤嬤走進來稟報。
“不見。”太後閉著眼說,“讓人看著點晴空園,若是郡主有什麼差池,唯你們試問。”
“是,太後。”嬤嬤退了出去。
太後睜開了眼睛,那個丫頭心思倒是挺深,這麼大事情,居然瞞著,還若無其事的呆了這麼久。若不是被東廠查出了什麼,皇上也不會對她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