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要任性。”看著麵前情緒激動的人,就像看著小孩子。
太好笑了,他叫她不要任性。居然叫她不要任性。
白臻兒轉過身了來,看著麵前的人說:“我這不叫任性,我隻是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已。不勞煩公子插手。”都不勞煩他來插手。
她不想欠,也不想還。還,也還不起。
“你可知黃府也有修士。”
“你說什麼?”黃府居然也有修士,這可如何是好?她看著商鞅說,“那修士修為如何?”
“修為在你那朋友之上。”
那阿朧這時候已經去了黃府這麼久還沒出來,會不會已經出事了?白臻兒心裏有些慌張,無法想象遇到高修為的修士會如何,她立刻轉身開門,這次直接用手掰開了門栓。
“你等等。”她身後傳來了他的聲音。
“我有事先走了。”白臻兒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外,但是沒走幾步,便被小風攔在了原地。
“讓開。”白臻兒有些冒火,她現在還要去看看秦朧是不是出事了。
“你現在貿然進去,除了把你交代在裏麵之外,也救不了你朋友。”商鞅跟著走了出來,屹立在門邊。
白臻兒轉過身,“那你要我怎樣,難道就這麼看著什麼都不做麼?”
“你再等一會兒。”
“怎麼等,等死麼?”之前被小風無禮的帶到這裏的時候,心中就有了一股氣,後來還被堵在了這裏,心裏的氣,便是一股腦的朝著那人發了出來。
小風手裏拿著劍,散發出一股寒氣,“喂,女人。你別不識好歹。”
“你的禮貌被狗吃了麼?”說完這話,她看到小風想要出手的模樣。她後退幾步防備的看著小風,一副隨時備動手的模樣。
“不知死活。”小風冷笑一聲,他沒有拔劍,卻拿起了劍柄。
“夠了。”商鞅看了眼小風。冷冷的眸子裏帶著點警告。
小風這才收回了手,冷著臉轉身走開。
白臻兒這會兒冷靜了一些,剛才的確是聽到秦朧可能有危險的消息,她有些自亂陣腳,並且有些口不擇言。
這麼想了後。她緩了緩開口說:“剛才是我一時間情急,言語之間多有得罪,我。”
“是我沒有把話說完。”他打斷了她的話。
話沒有說完,是什麼意思?她抬起頭,對麵的人一夕間還是當年的模樣沒變,除去此刻一身白衣,顯得更加冷清了些外。好像沒什麼變化。
“你再等一會兒,你的朋友應該就能脫險。”
這意思是,他出手幫忙了麼?心裏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怎麼知道?”
“那麼現在。能夠好好聽我說話了麼?”剛才她就像是炸毛的小貓一般,見誰都能撓一下。居然用徒手掰壞了門栓,這麼久沒見,小貓的爪子變得更加鋒利了一些。
她微微垂著頭,也不說話,就是耳尖稍微有些發紅。
後來,兩人就這麼站在外麵。
他站在門邊,一襲白衣泛著寒意,狹長的眸子裏平靜無波。
“臻臻。”不知過了多久,下麵傳來了秦朧的聲音。
白臻兒回過神來。飛快的走到廊邊,看到下麵走進大堂的秦朧,“我在這兒。”
秦朧抬起頭,然後朝著上麵走了來。“聽說你被人擄走了,嚇死我了。還以為中了調虎離山呢。”
“母老虎麼?”
“別提了。”秦朧一臉的鬱悶,提不起開玩笑的心情,“我給你說,那府裏麵有個中年修士,馬丹。差點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