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兒出了大營,轉過頭朝著一邊走去,結果沒走幾步就被攔了下來,那官兵扯著嗓子說:“做什麼的?”
“我是大夫身邊的道童,大夫需要一些熱水,我不知道哪裏可以燒熱水?”
“要熱水啊,不早說。”那人的臉色來了個大轉變,“跟我來,我帶你去灶房,那裏有的是熱水。看你細皮嫩肉的也提不起多少,大夫要多少熱水?”
“要一桶即可。”這果然是官兵,說話還真是大嗓門,直來直去。
一路走來,白臻兒覺得若是從這裏帶走人的話,倒是有些棘手啊。不光說那些巡邏的人,還有時不時的對口令。
到了灶房,那官兵仍舊是扯著嗓門說:“新來的,大夫需要熱水,趕緊燒點。”
“熱水剛剛燒好,有多餘的。”這時候出來了一人,手裏還拿著一個木盆。
白臻兒挑挑眉,這人不是秦朧麼?這貨這麼穿著軍裝在這裏,不是應該被綁在某地接受拷問才正常麼?
“大夫啊,你進來看看,這熱水夠不夠?”秦朧也看到了後麵一身道童打扮的白臻兒,她不動聲色的朝著後麵的人開口。
白臻兒跟著進了帳子裏麵,裏麵有著一口大鍋冒著熱氣,她小聲的開口:“你怎麼在這裏?還穿著軍服啊你。”
秦朧摸了摸鼻子,“這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倒是你,你怎麼來了這軍營?”
“我還不是為了來找你,聽說你被困在了裏麵。”
“我那天不是跑出去了麼,然後道遠被鐵騎營的人帶走了,我就想著過去看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結果就被困在這裏了。”
“你這叫困麼?穿著軍服還叫困,道遠呢?”她就知道,秦朧無論是在哪裏,她都能夠混得風生水起。
“道遠現在在別的營,他哥哥沒有消息。但是二蛋哥哥倒是找到了。”說到這裏。秦朧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看到這裏,白臻兒心中也有了答案,“二蛋他哥哥是不是不在了?”
秦朧點點頭,“不僅如此。聽說是在戰場上當了逃兵,被將軍一刀斬殺了。聽說消息已經報了回去,但是不知道為何二蛋叔他們一直不知道。”
“這件事情,要怎麼報回去?”二蛋一向以自己大哥為榮,若是這個消息被傳了回去。二蛋肯定會傷心的。
秦朧彎腰舀水,“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倒是你,現在道遠的哥哥還沒找到,暫時我會留在這軍營裏麵。”
“磨蹭什麼呢,趕緊送水去。”外麵的人吼了一句。
“來了,來了。”秦朧說著話,然後提著水隨著白臻兒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傷兵營中,卻不見了商鞅的蹤影,裏麵就隻有軍醫在裏麵。
“大夫呢?”
軍醫開口說:“將軍有召。現在在大營呢。”
秦朧看了眼白臻兒,兩人一同出了營帳,她跟隨著秦朧去了一旁的小河邊。
“那大夫是不是那天在酒樓看到的那人?”
“是。”
“是他吧對不對?”秦朧笑著看著麵前的人。
白臻兒木著臉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秦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現在沒事,將軍不會追究那天我在黃府的事情了。我留在這裏,順帶幫道遠找找他哥哥的消息。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