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讓你說完了,我也是今日才見識到二丫頭也是個嘴巴利索的,都快趕上狀元老爺了。”白二太太繼續開口歎息說,“倒是可憐琴書那丫頭了,好好的一個女子,變成了一個啞巴。”
“真是好笑。”白臻兒突然對著白二太太說看這麼一句,還沒等白二太太開口,她便繼續說:“從我回家,我便覺得家中的規矩真是亂得可以。以前我進宮的時候,身邊的教養嬤嬤便時常教導我說,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縱然情分再好,規矩也不能亂。”
“二丫頭這話是什麼意思?”白二太太眼中精光一閃,想著抓個把柄,老太太也是不喜別人說這件事的。
“敢問琴書跟二伯娘之前有任何的情分?”
“自然是沒有,我隻是看著那丫頭可憐罷了,才出來說幾句公道話的。”
“好一個公道話,二伯娘的心都偏到了奴婢身上去了。親侄女還沒有一個奴婢親。”她轉頭又說:“不過也是,這府中都是這樣的。我就覺得奇怪了,那些奴婢一個個都桀驁不馴,遇上事情一口一口說是老太太帶過來的。”
白臻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說:“我要到想問問祖母,這些奴婢的所作所為可是祖母願意看到的?可是祖母暗中允許了的?”
“放肆,誰允許了你對祖母這麼說話的?”白大太太立刻站起了身來,這個丫頭果真是膽大。這個雖然是事實,但是任由誰也不敢將這個話題說出來。
偏偏這個膽大的丫頭,卻是膽大的說了出來。白大太太心裏那個氣啊。
白臻兒人看著白大太太說:“母親,為何不說。那些奴婢仗著是淮南來的。仗著有老太太張揚。囂張跋扈,連帶著我們都不放在眼底。當初要不是這樣,誰敢允許那齊悅動我拿回來家中的神木手串?”
白臻兒環視了四周一圈,然後說:“一個投靠而來的表小姐,不知禮數廉恥,居然不請自動主人家小姐的東西。最後還私吞不認。我不信當時沒有奴仆看到,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但是我查證的時候。卻沒有一個奴仆說話。”
這話說得誅心了些。白二太太覺得有些不妙,她立馬開口說:“二丫頭,你這話說得可要有證據。不能空口白牙亂說話。否則別人會以為大房的教養不當。”
“我教養在不當,也是宮裏嬤嬤教養過。二伯娘身邊的齊悅尚且如此,這難不成是二房的教養嗎?”
“臻兒,你住口。”白大太太立刻叫住了白臻兒。這話對,但是不能由白臻兒說出來。畢竟白二太太是長輩。
白臻兒收斂了語氣。然後說:“剛才是臻兒出言不遜,還望二伯娘不要怪罪。但是臻兒剛才說的句句屬實,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看當初在場搬東西的奴仆。”
白臻兒跪在地上。抬頭挺胸目光灼灼,擲地有聲的訴說了關於之前新舊奴仆之間的事情。
這會兒,終於這層窗戶紙被白臻兒給捅破了。
現在一片的寂靜。誰都沒有說話。
半響後,老太太開口說:“大媳婦最強反恐精英。可是這樣?”
“回母親的話,的確如此,有的奴婢的確不聽管教。”白大太太這會兒還能夠說什麼,總不能叫她拆了自家女兒的台吧。既然說出來了,那便接著走下去,總要有個結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