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和戒律堂雙方都是寸土不讓,一時間,場麵又恢複了剛才的僵局。時間一點點過去,孫輝和丹房的人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畢竟平時煉丹也算是個苦差事,現在能放鬆一下也是好事一件,而對麵的朱冬和身後人馬則有些焦急,丹房任務極多,現在雙方僵在這裏,時間長了,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外門的運行,倒是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
終於,半個時辰過去,孫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已經知道,這一局,是他贏了。
果然,一個身穿暗金色衣袍的男子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看見正在和丹房眾人對峙的戒律堂弟子,不由輕蔑的說道:“怎麼?我這才走了幾年,戒律堂就敢來我丹房抓人了,朱瘋子,你是忘記了我在你身上紮的窟窿了嗎?還是一個不夠想要再來一個?”
聽到這個聲音,朱冬直接握緊拳頭轉身憤怒的說道:“我就知道還是我太仁慈了,居然等他們把你請了回來,不過今天的事,就算你回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嗬嗬。”孫贏沒有一點緊張,反而笑著問道:“我弟弟犯了什麼事?那些衣物隻是我弟弟從外麵買回來的,誰能證明就是偷的呢?至於上麵寫的名字也不過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個少年不風流?雖有不妥,但是也不至於驚動你們戒律堂吧。”
“那孫勝的那些記錄你怎麼解釋?裏麵涉及的可是足足十三條人命啊。”
孫贏笑道:“那隻是我弟弟寫的書而已,裏麵的人的死因也隻是他的猜測,有誰能證明就是我弟弟下的手呢?你們戒律堂大張旗鼓的來抓我弟弟,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有什麼具體證據嗎?就依靠那一塊不知道是誰放的破石頭,就來抓我弟弟,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好。”孫輝不禁為自己的大兒子的話稱好,短短幾句話,不但化解了丹房的危機,甚至還能反咬幾口,不愧是他的大兒子。
朱冬有些說不出話,最終隻能說道:“我是個固執的人,隻認戒律堂的命令,堂主命令我要抓孫勝回去,我就要做到。”
孫贏輕蔑的一笑,好像感覺對手也不過如此一般。
就在這時,後麵卻傳來了一聲怒喝:“小子,就算你進了內門,戒律堂依舊可以懲罰你,不要太囂張。”
伴隨著聲音,姚震帶著自己的手下走了進來,後麵還有垂頭喪氣的幾個金刀門外門弟子,當看到這幾個人的時候,孫輝忍不住低罵一聲:“廢物,一群廢物。”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姚震還是注意到了。“看來孫長老對這幾個人應該不陌生吧。”
“不認識。”孫輝立刻否認道。
姚震輕蔑的一笑,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拆穿他,而是繼續說道:“現在不認識沒關係,相信你一會兒就會認識了,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孫輝趕緊搖頭說道:“對不起,姚堂主,恐怕我們沒什麼時間和你繼續玩下去了。從你的手下闖進我戒律堂開始,時間已經快要過去一個時辰了,你應該知道這會給門內帶來多大的損失,所以,我們現在要去煉製丹藥了,沒時間和你耗下去。”
姚震眼中閃過一絲鄙視,接著拿出兩張紙扔給孫輝,說道:“這是這幾個人的供詞,裏麵記載著孫勝的所有罪狀和留影石中記載的大幅度重合,因此,我們有證據懷疑留影石中記載的都是真的,所以,我們現在要搜查孫勝的房間,而且我剛剛已經得到了門主的同意,這是門主的令牌。”
當姚震拿出那張金色的令牌的時候,孫輝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可是從未想過姚震會做的這麼絕,現在姚震已經拿到了門主的令牌,就算是孫輝再大膽,也不敢再阻攔,隻能放任姚震帶著人向丹房後麵走去。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姚震進入房間的時候,孫贏就悄然的消失了。
來到後院,還沒踏入孫勝的房間,姚震已經臉色暴怒,回頭憤怒的看著孫輝說道:“孫輝,你膽子也太大了,等著被門主問罪吧。”
孫輝還沒懂姚震的意思,姚震已經一腳踢開孫勝的院門,衝了進去。院子中一片狼藉,東西丟的到處都是,姚震衝進屋裏,物理的所有東西都被損壞的幹幹淨淨,孫勝也不見了蹤影。
孫輝進入院子後看見這一幕也有些傻了,不禁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麼?我兒子呢?”
姚震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他衝到孫輝麵前,一把抓住孫輝的衣領狠狠的說道:“孫輝,我給了你麵子,可是你竟然敢放走凶手,這件事我一定會報告給門主。”說完,他立刻命令手下封鎖外門中的所有通道,務必找到孫勝。
隨著戒律堂的行動,整個金刀門都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