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幹嘛?”張康顯然很是高興。“不管他們怎麼鬧,我們都隻是旁觀者,隻要靜靜的看著就好了。”
“倒也是。”司逸又重新做了下來,和張康一起享受著桌上的酒菜。
街道上,姚震顯然也感受了周圍氣氛的詭異,舉起手吩咐道:“大家加快速度,遲則生變。”
“是。”
還沒等隊伍走幾步,意外陡生。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人從踏空而來,他的裝束很簡單,就連身上的武器也不過是一把生鏽的柴刀,可是當看到這個身影時,姚震卻急忙說道:“所有人後退,快。”同時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空中的身影,仿佛在擔心他會突然發動攻擊一般。
黑衣人輕輕的落到地上,直白的說道:“我帶走孫勝,今天不開殺戒。”
“不可能。”姚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孫勝是門內的重犯,要押回門內處決,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
天祥酒館樓上,金森身邊的幾個人看著黑衣人都是一臉疑惑。“這人是誰啊,姚長老為什麼要說門內,而不是我們金刀門,難道這人和我們金刀門有什麼瓜葛嗎?”
另一個人也說道:“還有啊,你們看姚長老的動作,顯然對這個黑衣人很是忌憚,不知道這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他剛剛踏空而來,肯定是結丹境的高手,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外門長老,竟然能請動這樣的人物,森哥說的對,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啊。”
金森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其實這人我們都認識的,你們可還記得十年前,我爺爺手下的大弟子被少門主陷害,不但失去了心愛的女人,還被毀了容的事吧。”
周圍的人都是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呂晨師兄當年可是我們的榜樣,可惜因為一個女人失去了生命,長老還為這事和門主大吵了一架,到如今也不和門主一脈來往。可是這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金森看著下麵那個一夫當關的黑衣人,笑道:“當年的事,有些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呂晨師兄確實被少門主毀了容,並且被少門主打成了重傷,關鍵時刻,我也要封住了他的心脈,做出了假死的假象,後來又從孫輝那裏討到了丹藥,將呂晨師兄救了回來。”說到這裏,金森的眼睛已經有些濕潤,不過還是接著說道:“下麵這個黑衣人,就是我們的呂晨師兄,也是我今天來這裏的住喲啊原因。”
“什麼?你說他是消失了十年的呂晨師兄?”周圍的幾個同門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樓下的黑衣人問道。
金森點點頭:“十有八九,孫輝能請到的結丹境界的強者,除了當年依靠他的丹藥活下來的呂晨師兄,應該也沒有其他人了。”
其他幾人再轉頭看著樓下的身影,一時間眼神都有些複雜,最終,一個弟子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若他真的是呂晨師兄,我倒是希望他能成功了帶走孫勝了,畢竟金刀門欠他的太多了。”其他也是麵色有些複雜的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了同伴的說法。
金森倒是嘲諷的一笑:“金刀門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金刀門了,已經變了味了,又何必再裝下去呢。”對於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其他幾人隻能笑笑,卻不敢接下去,金森有說這話的資格,可是其他人卻沒有,隻能靜靜的看著樓下的情況進展。
酒樓的樓下,黑衣人再次問道:“再說一遍,你讓我帶人走,我讓你活下去。”
姚震還沒有說話,旁邊的手下已經忍不住大吼道:“遮遮掩掩的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們的堂主說這種話?”
“小侯,小心。”
話音未落,黑衣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剛才叫囂的弟子麵前,生鏽的柴刀劃過他的脖子,等到黑衣人的身影又回到原點時,剛剛那個弟子的頭才緩緩地滑了下來。
“姚長老,我在等你的回答。”黑衣人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仿佛他隻有這一個語調一般。
而在樓上,金森聽到這句話握著酒杯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呂晨師兄,真的是你回來了,金刀門,要開始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