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刀門緊張的氣氛中,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呂晨的身份和宣戰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拜月城,金刀門附近的所有酒館近乎全部爆滿,所有人都想來看看這場戰鬥的最終結果。
清晨,朝陽照常升起,金刀門門前還是一副冷清的樣子,隻有幾個守衛神色緊張的看著周圍的情況,因為今天就是呂晨向整個金刀門發起戰鬥的日子,熟悉呂晨的人會知道,他這個人很守時,從來不會說假話。在去往金刀門的路上,早已經布滿了各門各派的探子,一旦發現呂晨的身影就會立刻稟報給各自背後的勢力。
日上三竿,就在一些勢力的頭腦已經忍不住開始抱怨的時候,黑衣黑色麵具的呂晨再次出現在了街上,他沒有隱藏行蹤,也沒有踏空而行,隻是好像一個普通人一般,一步一步的向金刀門行走而去,這是一種宣告,宣告自己回來了。四周的壇子看見呂晨的身影出現,立刻回去稟報,呂晨不但沒有阻攔,反而笑了起來,這正是他要的結果,他要金無悔身敗名裂。
內務殿中,張康也早早的就起來了,但是金無悔已經下令,就算他是外門長老,這個時候也不能隨意外出。看著大門的方向,張康忍不住連連歎氣。
“張哥,是不是想知道外麵的情況?”一臉英俊模樣的司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張康的身邊。張康被慕容帥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夠嗆,轉過身給了慕容帥一拳,沒好氣的說道:“我老了,你這樣會嚇死我的知道嗎?”
慕容帥假裝捂住胸口,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知道了。”
看著慕容帥這副明顯是裝出來的樣子,張康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行了,就你這點演技,路邊的石頭都比你演的好,說吧,你是不是又搞到了什麼消息?”
“嘿嘿,還是張哥了解我。”慕容帥神秘的說道:“我剛剛打聽到呂晨已經出現了,現在正向我們這裏走呢。”
“真的?”張康驚訝的問道。
慕容帥鄭重地點了點頭,“十有八九。”
張康的臉上變換了幾次,失笑的說道:“現在我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支持哪邊。”
慕容帥無所謂的攤手道:“那就哪邊都不要幫,換上普通的衣服,我們出去看戲。”
張康猶豫了一下,然後指著慕容帥說道:“你小子有點東西。”說完,轉身回去換衣服了。
一炷香後,已經換成普通人服飾的慕容帥和張康站在一家酒樓的樓頂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樓下的情況,呂晨已經走到了金刀門的正門前,可是金刀門中還是沒有一點聲響,一片死寂。
最靠近金刀門正門的金門酒樓的頂樓上,十幾個人並排而坐,在他們的身後都有丫鬟時刻伺候著,這是附近的大佬,他們今天也趕到了這裏,冷眼看著金刀門的這場鬧劇。
見到金刀門中沒有人出來,一個老年人率先說道:“想當初這金刀門也算是拜月城中的一方豪強,威震四方,可是自從這金無悔當上門主之後,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現在竟然北人堵門而沒有反應,簡直是丟盡了臉皮。”他身穿青袍,在胸口上繡著一把長劍,這是金刀門的老對手奔雷劍宗的標誌,而說話的人,正是奔雷劍宗現任大長老沈萬。
對於沈萬的話,其他幾位都深表讚同。可是也有異樣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人起身說道:“我看倒是不一定,金刀門創立幾百年之久,底蘊深厚,沒準是在準備什麼東西準備一舉解決這個呂晨。”
話音未落,另一個麵色溫潤的中年人已經開口反駁道:“邵斌公子想必不太了解這金刀門的曆史。若是在老門主在位的時候,金刀門中確實可以稱為底蘊身後,可是老門主仙逝以後,金無悔當上門主,自此金刀門在和奔雷劍宗的戰鬥中節節敗退,這百年來,金無悔早已經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底蘊都耗光了。”
沈萬大笑一聲,有些嘲諷的說道:“若不是金無悔和金鱗父子依靠著老門主留下來的那點兒老東西,現在金刀門早已經被我們奔雷劍宗踏平了。”
“好了。”就在幾位大佬爭論不休的時候,坐在最中央的座位上的一位老者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道:“各位,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說再多也沒有什麼用處,我們還是安安靜靜的看這場好戲吧。”蘇尚龍說完後,就重新閉上了眼睛。作為拜月城主府的管家,其餘的幾個人都要對他保持絕對的尊敬,在蘇尚龍說完後,其他的人都明智的閉上了眼,靜靜的看著下麵的事情發展。
等待了半個時辰後,呂晨也有些不耐煩起來,看著依舊緊閉大門的金刀門,呂晨不屑的說道:“怎麼?偌大一個金刀門。連出來都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