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和封景堯在顧長昕那邊了解的差不多,但許易彙報到最後心裏有著和封景堯一樣的疑惑。

調查結果裏顧長昕對上封夫人的時候氣焰很是囂張,這跟往常溫和謙虛的‘顧長昕’完全判若兩人。

他雖然感覺奇怪,但自家總裁什麼都沒說,他也不敢提。

“這件事就調查到這,送我去醫院吧。”

封景堯神色莫測的說完這句話,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十幾分鍾後,醫院到了。

封夫人看到封景堯去而又返,冷哼一聲詢問道:“顧長昕那女人你處理了嗎?”

封景堯皺起了眉頭,“沒有。”

“沒有處理?沒有處理你過來做什麼?”

封夫人頓時不滿了起來,瞪著封景堯嗬斥。

封景堯頭疼的揉著眉心,“媽這件事你不要胡攪蠻纏了好不好,長昕雖然有錯,不該頂撞你,可也是你先羞辱她在先,她要換家具,就讓她換好了,可你為什麼非要跟她過不去呢?長昕說了,如果你非要跟她計較,她就要去找老爺子,到時候你對她下藥的事我是沒辦法幫你瞞不住了,媽,你好好想想吧,爺爺的怒火可不是我們誰都能承受得住的。”

“……”

封夫人努了努唇,她什麼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憋得一張臉通紅,內心一片怒火卻無處可發。

……

與此同時,伊國首都最權威的腦科醫院。

顧長情神情恍惚的坐在病房靠窗的位置,她兩眼沒有焦距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

距離她離開封景堯已經過去一周了。

這一周,她過得非常不好。

她常常想起封景堯,想起封景堯的好,想起封景堯的溫柔。

特別是她回到冷清的公寓,那思念就像潮水一樣卷席著她,好似要把她給淹沒在裏麵。

現在她都已經不敢一個人呆在公寓,她怕自己被那無邊無盡的思念逼瘋。

如今唯一讓她堅持住的信念,就是母親的情況現在有所好轉,隨時都有可能醒來。

就在她思維散發時,病房裏忽然響起一道虛弱的嚶嚀聲,“唔……”

剛開始,顧長情並沒有注意,她還陷在自己的悲傷裏。

“咳……咳咳……水……”

可隨著這幹涸沙啞的聲音響起,顧長情猛地驚醒。

她又驚又喜的衝到病床邊,喜極而泣的抓著病床上母親微顫的手,“媽,媽,你醒了是不是?你終於醒了!”

“……”

病床上,丁香蘭意識還不是很清晰,並沒有回應顧長情,隻是本能的張嘴需求著身體的需要。

好幾秒,顧長情才從激動中反應過來,她先是按下呼叫鈴,再去倒了一杯溫開水,用棉簽沾濕輕輕的在丁香蘭有些蒼白的唇上塗抹。

很快,醫生和護士趕了過來。

“醫生,你快看看我媽,剛才她有說話,她是不是醒來了。”

顧長情激動的放下水杯,她一邊說著外文一邊拉著醫生上前給丁香蘭檢查。

一個小時後,醫生做完檢查,拿著檢查結果通知顧長情,“恭喜顧小姐,經過確認你母親已經恢複意識,從植物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