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多日的雨終於停了。
但是典獄中,血水卻流了一地。
秦輕麵色淡然的聽著犯人的哭號聲,用巾帕拭去手上的血漬。
“並非晚輩無禮,若是前輩仍舊不願開口,晚輩隻有刑罰一法可用了。”
倪五呸的吐出一口濃痰,“黃毛小兒。”
秦輕隻是微笑,那雙眼睛雖然無神,卻直直的盯著倪五,“初生牛犢不怕虎,前輩何不將真相道明?”
倪五哼了一聲,緊緊的閉起了嘴巴。
天機府中,水半夏撓著臉頰,看著對麵哭哭啼啼的那個妹子,有點無可奈何,“我又沒說你殺人,你哭什麼?”
“水姑娘,嚶,雖然,嚶,沒有明說,但是,嚶,錦帕既然是我的,總之,嚶,我是脫不了關係了。嚶嚶嚶。”辛雲兒捂著臉,哭個不停,“我原以為,嚶,找到了歸宿,嚶,沒想到,沒想到。嚶嚶嚶。”
水半夏徹底沒辦法了,抬著頭求救的看著封屹然。封屹然也是無奈,這女子哭了一上午了,隻說自己命苦,情郎的名字半個字也沒有吐露,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揮手讓部下帶女子另尋地方安置。封屹然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北疆王也慘死在自己府上,聖上聽說這消息之後,掀了禦案,似是擔心自己是下一個目標。”封屹然說話聲音很輕,“我大楚立國不過二十年,倘若這次的目標真的是聖上......”
封屹然的話並沒有說完,水半夏卻明白他的意思。開國僅僅二十年,國祚本就不穩,若是又沒了帝王坐鎮,王朝傾覆隻在旦夕之間。
水半夏,撓了撓大黃的下巴,有點遲疑,“來時,師父曾講,此次下山,是我的一個劫數,過了,他便正式收我做弟子。並且說,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必過於強求。”
封屹然聽了水半夏的話,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不管如何,在其位謀其政。”
一旦下定了決心,所有的事情就會變得很容易。
在聽到皇帝已被刺殺身亡的消息之後,倪五終於鬆口,講述了十多年前的恩怨。無非是對權力的追求,做下的幾樁孽事。
真相被揭開,看似無辜的人,變成了最大的疑犯。始於唐遊,終於唐遊。
封屹然帶著天機府的人,圍住了楚襄館。多日的雨停了沒有幾日,又下起了雪。未若柳絮清風起,這雪花輕輕飄落在刀刃上,帶起一抹肅殺。
唐遊倒是笑眯眯的,瀟灑的搖著扇子,“天機府同楚襄館的協議,如今可真的算是做不得數了。”
封屹然麵無表情,手放在佩刀上,隨時戒備著。
唐遊似是毫無所覺,慢悠悠的走過來,“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天機府,皇城司?還是,去見皇帝?”
揮手示意部下將唐遊綁起來,封屹然定定的看著唐遊,“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呢?”唐遊微笑著搖著紙扇,重複著。
雪越下越大,全城縞素,為這王朝的即將傾覆悲哀。
——————————這是爛尾的分隔符————————————
好像又爛尾了。捂臉。就剩一個結局,一直掛著也很不舒服,幹脆速戰速決。
文裏的各種BUG,還有伏筆啥的,會試著在下麵的故事補補看。總之,這一部分就暫時這樣好了。
總之,皇帝是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