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搞定一個。”杜莎在小本子上記了一筆，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東方銘小心翼翼的將柳清漪的屍身抱到床上，轉身盯著杜莎，“你是誰？”
“唔，說我是誰，倒不如說我是什麼東西。”杜莎摸著下巴，仰頭看著房梁，皺眉思索著。
東方銘從善如流，“那麼，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什麼東西？我不想要告訴你呢。”杜莎露出惡作劇般的勝利笑容。“就算知道我是什麼東西又能怎麼樣呢？我可不會把柳清漪的靈魂還給你。”
“為什麼不呢？如果和我做交易的話，你可以得到兩個靈魂。這不是比紀遊年的那個交易更加劃算嗎？”東方銘看著杜莎。
杜莎一下子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東方家的家主，真的是不能小看呢。不過我拒絕，我對於成人之美沒有什麼興趣啊。”杜莎輕飄飄的對著東方銘揮了揮手，消失了蹤影。隻留下東方銘對著柳清漪的屍身，呆呆的站著。
東方靈從袁家晃晃悠悠的走出來，沿著十裏長街，又走到了青衣樓下，樓上有人叫他的名字，東方靈慢悠悠的抬頭，是柳若蘭，繼柳清漪之後的第二個花魁。雖然同姓柳，性格卻天差地別，虧他當初還期待著兩個人有什麼相似之處。
東方靈抬腿要走，眼角餘光看到曾經遇到的那個小丫鬟，腳步又停了下來。“嘿，那個拉二胡的小啞巴。”水半夏被一顆扣子擊中了頭，轉頭去看，唔，是個不認識的人，大概是曾經來過的嫖客吧。
水半夏看看左右，發現大家都在忙，隻好認命的走上前去招呼東方靈，“這位爺，不知看中了哪位姑娘？是來找若蘭姐姐的嗎？”水半夏這家夥，平時吊兒郎當的，一旦甜膩起來，也還是有幾分吸引力的，天賜一副好嗓子，既是幸也是不幸吧。
東方靈低頭看著這個黃毛丫頭，頓時起了幾分興味，“就你吧。”
“啊哈？”水半夏挑起了眉毛，上下打量了東方靈一眼，“不好意思啊爺，小女子賣藝不賣身，怒不奉陪。”水半夏抬腿要走，被東方靈扯住了胳膊，又一使力，扯進了他的懷裏。東方靈將自己的腦袋擱在水半夏的肩窩處，嗅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像是荷花，又像是其他的什麼，似有若無，欲罷不能。東方靈感覺自己好像是醉了。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水半夏原以為憑著自己的一馬平川，在這青衣樓行走，會很安全的，今天的事情可算是意料之外了。不過，偶爾來個調劑也挺不錯。水半夏右腳後踏，左掌擊出，身子一矮從東方靈的禁錮中輕鬆逃了出來。
東方靈隻驚愕了一瞬，便笑得更加開心，同水半夏一下一下的喂起招來，隻是水半夏的動作越看越熟悉，東方靈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直接停了下來，“你這功夫是誰教的？”
“啊？”水半夏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個白頭發老頭兒，怎麼了？”
東方靈扯住水半夏的左手，將食指含在嘴裏，咬破了指甲，細細的吮了一口指尖血，眉頭皺起又舒展開來。
“你變態啊。”水半夏被陌生男子莫名其妙的做出了曖昧動作，氣的一腳踢中東方靈的下巴。
東方靈毫無所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半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什麼鬼。”水半夏不管東方靈在發什麼神經，轉頭就走。
蘭陵鎮，青檀同白曉曉接到了新的消息，轉而向西北大漠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