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一哽。

"我……"

"沒別的事,我要掛斷了。"

豐延年開著車子,沒回公司,而是回了賀錦瑟的那棟老宅,他讓助理拿著房產證等證件,便直接約了附近房產中介的工作人員。

在咖啡廳裏,他看著咖啡冒出的熱氣,將證件推到工作人員麵前,"我要賣房,這套房子越快賣掉越好,可以適當的降低價格。"

工作人員有些搞不懂,"豐先生,這套房子,雖然老舊,但是勝在黃金地段,等一等的話,還是可以賣高價的,完全沒有降低價格的必要;而且,這套別墅重新翻修的話,價錢更是能上升百分之五十,我們中介也做翻修的業務,您看您要不要……"

他突然不說話了,因為豐延年的冷漠令他膽寒,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我是來賣房子的,不是來跟你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三日之內,必須給我賣掉。"

"你不賣掉,我就找別家,這房子的賺頭,你比我清楚。"

語畢,豐延年轉身出了咖啡廳。

一下午,他應酬客戶,把自己的時間排的滿滿的,卻時不時地看幾眼手機。

到了傍晚,他回到陸楠的家,剛出電梯,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劃開一看,是那同父異母的妹妹,豐茉莉打來的。

他清了清嗓子,隻是剛一接通,豐茉莉的哭聲便傳來,"大哥,大哥你快回來看看吧!大嫂她吞安眠藥自殺了,現在正在搶救……"

豐茉莉深吸一口氣慌張地道:"大哥你快回來吧!我剛才來拿甜甜的東西,給大嫂打電話怎麼都不接,幸虧之前從大嫂那拿了鑰匙,進門就覺得奇怪,煮沸的東西澆滅了煤氣,滿屋子的煤氣味兒,我擔心大嫂出事,去了她臥室才發現她床頭的安眠藥瓶子都空了,一粒沒剩!"

轟!

豐延年的眼前,瞬間黑了一片。

他慌忙撐住一旁的牆壁,緩了會兒,才發現豐茉莉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當豐延年慌慌張張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燈還沒滅,豐延年質問豐茉莉,明明讓她上午就去拿甜甜的東西,怎麼耽誤到傍晚才去?

豐茉莉也眼圈紅紅的,"我......我學校有事,沒來得及。還有大哥,你說我有什麼用?這是我造成的嗎!平時你要是多關心一下大嫂,少對她說那麼惡毒的話,大嫂也不會這樣!怎麼,現在發現大嫂的好了,覺得惋惜內疚了?"

"內疚?"

豐延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冷淡又奇怪,他雙手改為插著口袋,微微揚起的下巴,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豐家的名譽呢?!豐氏企業的少夫人吞安眠藥自殺,丟的是誰的臉?!丟的隻能是我豐延年的臉!這是內疚的事嗎?這關乎整個豐家的名譽,我的名譽!她沒能幫豐家增添風采也就罷了,還這樣,真是萬事都比不過陸楠。"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真的,我真的忍你很久了,大嫂她沒有錯啊,錯的是你,還有我媽……我也搞不懂她,大嫂一開始對她多好,為什麼她就看大嫂不滿?"

"商業上的事你不懂,也少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