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得又再次踉蹌地站起身來,向身旁的方桌跑去拿那小小青花瓷瓶後便又跑向夜玄羽,可是卻因為太過急忙未有留意腳下,被一旁的木凳狠狠地絆倒。

慶幸的是此次的摔倒並沒有讓她手中的青花瓷瓶受到半分損壞,一個踉蹌卻與地麵差點親密接觸,掙紮間額頭又與櫃子相撣竟顯現出幾分血意。

可她知道,她此時不能因這疼痛而停留半分,隻見她眉頭緊皺成一團,眸間盡是痛楚,可就算是這樣,她現在也無暇顧及,隻得慢慢向他走去。

而此時的夜玄羽也是把他眼前的這個人視作挽救生命的稻草了,現在,隻有秦如夢手中的藥,才能挽救他的生命。

夜玄羽見秦如夢已經向他走來,這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再也壓抑不住體內的痛苦,撲向秦如夢手中的藥。

而秦如夢見他向自己急急撲來,心跳不禁又再次漏了一拍。

可是過不了一下,她馬上明白夜玄羽此刻的舉動隻是因為心痛得無以附加,卻又奈何不得分毫為救命的一時之舉。那隻是他們之間的誤會,一切的一切,都怪那該死的心動。

夜玄羽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藥,急忙的咽下了幾顆藥丸,緩了緩體內的寒氣,半晌過後,寒毒褪去,回過神的他儼然又是那副清冷而又高傲的神情,冷聲對秦如夢說道:

“你剛剛提的關於那朱砂痣的事情,繼續說下去!”

此刻的秦如夢內心宛若至剛剛飲過一盞隔夜的涼茶水,清冷而卻有著貫徹心扉的苦澀,天知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麼的痛恨。

她強顏歡笑道:“是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嘛,小時候經常一起玩耍,似乎看到過。”

夜玄羽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如夢的手說道:“那不是我的病有救了?要是你說的句句屬實的話,她很可能就是神女!”

如夢望著自己被夜玄羽抓住的雙手,心裏五味乏陳,不想給朝歌嫁入門的機會,卻又很想抓住這瞬間的感覺,便用不確定的口氣遲疑說道:“這個……小時候的事情,我也記不清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沒有了。”

夜玄羽聽到她又這樣一說,立即失望至極,猛的把如夢一推,再不耐煩她多說什麼,揮揮手道:“好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了,會多加留意的,你出去吧,我現在想安靜一會。”

如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有些不甘心的多說了一句:“玄羽……”。

夜玄羽根本不想再聽她一個字,徑直走出了房間,再不曾多望她一眼。

隨著門被開啟的一瞬間,如夢眼眸裏最後一絲光亮也徹底消失了。轉而之的是她燃燃燒起的怒火。

她沒有任何理由待在這裏,隻能趕緊離開。該說的都說了,現如今必須想好接下來的對策。

冷風飄著,瑟瑟淒涼。一點一點吞噬著無情的歲月,似平淡,似幽怨,絮絮叨叨的說著人間俗事……

愛不得恨之,嫉妒的化身,孤寂的人生。

三日之後,夜玄羽和秦朝歌的婚禮如期而至,鬧了笑話的一次婚禮,更是吸引人了。民間關於秦朝歌的流言四起,畢竟是一個讓天尹國最受器重王爺重辦婚禮的女人,怎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