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卻聽得一頭霧水:“師父,師叔,你們說的……是誰?”
“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淩華真君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稀奇,又接著幸災樂禍道,“你為了白溯把一個雜役弟子打傷了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門派上下了。”
“什麼?白溯來了?他在哪裏?”聽到那個名字,雲悠立刻眼前一亮,左顧右盼起來,躍躍欲試。
淩華真君見狀不由挑了挑眉,音量抬高:“臭丫頭,到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那個小子?難道你對他真的……”
雲悠一臉興奮地點頭:“當然!我早就想跟他打一場了!”
淩華真君:“……”
倒是淩殊真君從中聽出了一絲端倪:“這麼說來,那個雜役弟子的事情跟你無關?”
“沒有吧?凡是跟我打過的人,我一定會記得的。”雲悠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我完成任務後,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浮雲峰的張燁師兄,就順便跟他切磋了幾下。”
淩華真君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你這個小暴力狂!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整天想著打架?”
淩殊真君微微蹙眉:“那你回來的路上還發生過什麼?”
“這個……啊!我想起來了,在跟張燁師兄打架的時候,倒是有一個外門弟子裝著的女修突然衝了過來。她當時好像喊著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不過她一頭撞到樹上,就暈過去了。”雲悠眨了眨眼,隻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不會就是師父和師叔說的那個雜役弟子吧?”
“看看,我就說這件事情跟她有關。”淩華真君看向淩殊真君,義正嚴詞地說道,“師兄,身為首席弟子,更理應成為表率做好模範。你或多或少也應該給這丫頭一點懲罰,小懲大誡。”
壞師叔!又給她使絆子!
雲悠氣呼呼地瞪向淩華真君,但對方非但沒有收斂,還回了她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
“既然如此……”淩殊真君瞥了淩華真君一眼,似是早已看穿他的想法一般,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小萌,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就罰你到青鸞峰的思過崖靜思兩個時辰。”
“是的,師父!”
雲悠朝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的淩華真君做了一個鬼臉,歡快地蹦跳著離去。
“又是這樣,真沒意思……”淩華真君冷哼了一聲,碎碎念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立刻斂起臉上的表情,一把揪住雲悠的衣領將她抓了回來,“等等,先別走。”
“雲小萌,你到底把我的酒藏到哪裏了?”
“酒?”雲悠愣了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接著皺起了小臉,“師叔,我明明記得,在我離開之前,你已經把酒喝光了,還吩咐祁蓮師姐外出的時候順路給你捎些,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了?”
淩華真君臉色一僵,不由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是、是嗎?我忘了……”
雲悠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轉身離去。
“那些酒明明是師叔自己喝光的,怎麼又怪到我頭上呢?”她邊走邊小聲低估道,“果然人老了,記性也變得不好……”
“臭丫頭,胡說些什麼呢!還不快滾去思過崖!”
“啊啊啊,我知道了!”
*
就在碧落峰中雞飛狗跳之時——
落霞峰,這個外門雜役弟子的居住地,籠罩著一片的愁雲慘淡。
“顏無雙那個家夥又惹出了什麼麻煩?”一個較為年長的女修皺眉問道。
“夏師姐,你不知道。”另一個青衣女修厭惡地開口道,“不過是一個雜役弟子,竟然不自量力去挑戰雲悠師姐。”
“雜靈根的家夥,連我也不如,還想要指染白溯師兄?她以為自己是誰?!”
“沒錯,自討苦吃也不要連累我們……”
“真是晦氣,我們走吧!”
……
那些不堪入耳的議論聲隨著遠去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
一個大汗淋漓的女孩躺在竹床上,無人問津。她痛苦地掙紮著,氣息漸漸弱了下去,依然無人問津。
她的右邊臉上有一塊鳳凰翅膀形狀的胎記,雖然很淺,但還是讓她的容貌減色不少。清麗的相貌因為這塊胎記而變得平庸,屬於扔到人群裏就找不到了的類型。
卻在下一刻,氣若遊絲的女孩驀地睜開了眼睛,那雙原本呆滯的黑眸閃過一抹冷芒,冷冽清亮宛如墨夜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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