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瓶醬油(2 / 3)

雲悠側著腦袋,露出適時的疑惑不解的神色:“咦?我有說我是雲悠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裏,剛剛那幾名跟紅衣女子發生的爭執而氣憤填膺的雜役弟子也不由麵麵相覷。

“啊——”

噗通!

然而等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剛剛那個囂張跋扈的紅衣女子已經被雲悠毫不留情地踹入到碧池中。

“冒充就冒充啊,搶不過還吵什麼架,直接揍一頓再說。”完全不理會碧池中翻騰起的浪花,雲悠拍了拍手,小聲叨念道,“真是丟盡我的臉……”

眾雜役弟子剛想要上前道謝的腳步硬生生止住了,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想法:艾瑪,這個師姐好凶殘!

解決掉紅衣女子,雲悠又回過頭,看向身後那幾個明顯還在發愣的雜役弟子,眨了眨眼問道:“這裏的止血草你們還要采嗎?”

眾弟子齊齊後退了一步,搖頭搖頭。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雲悠不再客氣,彎腰開始采集止血草。

由左往右一直掃蕩過去,一顆藥草旁一個晶瑩發亮的東西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咦?這是……”

雲悠撿起那個東西,放在手中打量——似乎是剛剛紅衣女子被踹飛時,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通訊靈牌。

雲悠放出神識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這個通訊靈牌上果然被人施了偽化之術。

抹掉表層上偽裝的術式,她又將靈力輸入對方的通訊靈牌。

與此同時,山門前的語壇上悄然無息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玄天殿·沈心柔:我是一個大傻蛋。

“原來是玄天殿的弟子,怪不得能冒充我的信息。”雲悠隨手將通訊靈牌扔到地上,自言自語道,“不過沒聽過這個名字啊……姓沈,是跟掌門有什麼關係嗎?”

再隨意一腳將對方的通訊靈牌踢入碧池中,雲悠采集完所需的止血草後便揚長而去,隻留下一眾早已經驚呆了的雜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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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殿,玄天劍宗掌門的居住地。

“孽女,你給我跪下!”說話之人,是一個擁有仙風道骨之姿的男子。他看上去約有四十出頭,英氣逼人。他有著一雙睿智的朗目,眉宇間一派威嚴。

他便是玄天劍宗現任的掌門沈問天。

一個臉色蒼白、唇色發紫的紅衣女子抬頭可憐楚楚地看著他,環抱著身體止不住地發顫:“爹,明明是那個雲悠害女兒落水,還……”

“閉嘴!若不是你無端冒充對方的身份,怎麼會鬧出今天的事情?”沈問天怒聲打斷了她,語氣極為嚴厲,“竟然到處敗壞他人的名聲不止,你讓本座應該怎樣跟淩殊師兄交代?”

沒錯,跪在地上的這名紅衣女子,正是不久前在靈植園中跟幾個雜役弟子發生爭執、後被雲悠踹入了碧池中的沈心柔。

“爹,你不要怪妹妹了,妹妹自小在凡間長大,以前沒有接觸過修仙者,一時犯錯也情有可原。”這時,一個黃鶯般動聽的聲音響起,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一個長相溫雅的女子不知道何時來到沈問天的身邊,她一身淡紫蓮紋長袍,腰係玉色刺鶴絲絛,長發被簡單挽起,以一根銀雕蓮花簪束著。

“茹兒,你不必為她求情。本座當初就不應該把她接回來……”沈問天深蹙起眉,話說一半,突然長歎出一口氣,看向女子的眼中有一絲絲的愧疚,“……是爹對不起你們母女。”

跪在地上的沈心柔似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忍不住尖叫出聲:“沈欣茹,你少在這裏貓哭老鼠假慈悲——”

“夠了,沈心柔,你給本座好好反省!”沈問天喝斷了她,雙目中滿是怒意,“直到你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之前,不準離開這裏一步!”

“爹……”沈心柔眼中蒙上了一層委屈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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