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回來啦!”
回到碧落峰去,雲悠跳下飛劍,歡快地往屋裏跑去。
不過,除了淩殊真君外,屋內還有另一個人……
雲悠在門前停下了腳步,有些驚訝地看著早已經在屋內的顧楚痕:“咦……師兄,你怎麼比我還快?還有二狗子沒跟著你回來嗎?”
她說著,在門口左右張望了一眼,才踏進屋內。
顧楚痕側頭睨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嘲笑道:“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隻有像你這麼呆呆傻傻的人,才會這麼慢。”
雲悠撇了撇嘴,不滿地反駁道:“師兄你才呆呆傻傻呢!”
顧楚痕掏了掏耳朵:“哎呀,為什麼我聽見有人在自欺欺人呢……”
“好了,你們兩師兄妹不要鬧了。”淩殊真君適時出聲打斷了兩人,威嚴的目光又再落到顧楚痕身上,“楚痕,繼續說,你們在秘境裏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在淩殊真君具有威懾力的目光,顧楚痕站正了身子,陳述著在秘境裏發生的事情,“是,我掉到地下後,順著那條地道走了過去,然後進入了一座詭異的密室中……”
一旁的雲悠卻是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插嘴道:“等等,師兄你說什麼?想出怎樣走過血池的方法的人不是小白麼?怎麼變成你了?”
被當眾揭穿的顧楚痕臉一紅。他尷尬地咳了一聲,強作鎮定道:“我這是藝術加工,你懂不懂!”
“小白?”淩殊真君疑惑地挑起了眉,適時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就是紫陽真君的弟子白溯。”顧楚痕開口解釋道,又有些戲謔地看了雲悠一眼,“‘小白’可是雲小萌給人家改的愛稱。”
淩殊真君沒有說話,隻是向雲悠投向意味深長的一瞥。
雲悠直覺用這種語氣說話的顧楚痕一定不安好心,但那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也對她起不了什麼作用。
她也沒管淩殊真君看自己那別有深意的目光,隻是興奮地跑了上前,像一隻小貓一樣繞在淩殊真君身邊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師父師父,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秘境裏麵可好玩了……”
淩殊真君卻出聲打斷了她:“不必了,要說的,你師兄都告訴我了。”
雲悠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家師父。
“好了,你回去吧。”似是沒看見雲悠可憐兮兮的眼神一樣,淩殊真君毫不客氣地開口趕人。
雲悠十分失落地耷拉下腦袋,像是霜打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見師父沒有挽留她的意思,隻好轉身離開。
但是,她回過頭的時候,卻恰好看到顧楚痕洋洋得意的笑容,沒來由地覺得生氣,於是十分不爽地朝他過了一個鬼臉,
壞蛋師兄!老是搶她的風頭!
就這樣,雲悠悶悶不樂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對著牆壁生了一會悶氣後,她打開了窗戶,在窗欞前支著下巴,望向外麵繁星布滿的夜空。
不知怎麼的,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白溯。
……不知道小白現在怎樣呢?
他也回到自己師父的身邊了吧?
這個時候,雲悠不由自主地想起在秘境中,白溯幫她抽去身體裏的魔氣的事情。
當時,聽他的語氣,除去魔氣的事情對他而言,似乎是一件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是因為他身體裏的魔氣嗎?
因為身體內磅礴的魔氣,所以他每一天都要重複這樣的舉動。
小白……每天都要忍受著那樣撕心裂肺的痛楚嗎?一定痛苦吧?
想到這裏,雲悠不覺感到難過。
她望著自己的雙手,想道:要是能為小白做些什麼就好了。
可是她卻失望地發現——現在的自己,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
顏無雙走出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明顯顯得心緒不寧。
她心不在焉地關上房間的門,就這樣怔怔地站在門口,就連喬三出現在她的身邊也不知道。
“顏師姐……顏師姐,你怎麼了?”
喬三叫喚了她好幾聲,顏無雙才從走神的狀態清醒過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驚怔地看著麵前的人,心裏警鍾大作:自己的警覺性,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低了?連有人接近她也不能發現?!
喬三看她的眼中帶上了幾分擔憂:“我來了有好一陣了,但見你在這裏發愣……師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你沒事吧?”
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似是被什麼刺激到,顏無雙的語氣徒然變得冷淡起來,“你別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