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陸昭容繼續猜。
這回成嬤嬤點頭了,陸昭容繼續問,“小荷,還是顧玉鈺?”
陸昭容見自己說顧玉鈺的時候成嬤嬤目光堅定,便重複一遍,“那個大夫對吧?”
成嬤嬤連忙點頭,眼神之中滿是焦急。
“顧玉鈺有問題?”
成嬤嬤神色一凜,喘息片刻,用力點點頭。
“娘親去世的那年我才五歲,對這些記憶早已模糊,對顧玉鈺是否是為娘親看病之人早已記不清。成嬤嬤,他是我娘的診治大夫嗎?”陸昭容跟著成嬤嬤一塊著急。
成嬤嬤這次卻是搖頭,對著外麵指了幾下,又對著上麵用手指。
陸昭容也察覺出不對,顧玉鈺現在也就剛過弱冠之年的樣子,陳氏去世的時候顧玉鈺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半大小子,怎麼會給陳氏問診呢。
“不是顧玉鈺,當年又是哪個大夫給娘親問診的?”陸昭容繼續問。
成嬤嬤卻表達不出來,急得直跺腳。
陸昭容拉住成嬤嬤,給她拍背順氣,“成嬤嬤,不急,已經過去十來年了,不差這幾天。待你可以開口的時候,說給我聽。”
成嬤嬤呆呆的看著陸昭容,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她還可以說出話來。
陸昭容拉著成嬤嬤走到桌案前麵,鋪開雪白的宣紙,磨開墨石,將一劑方子寫在上頭。
“成嬤嬤,這方子是有人送我的,你按照這個按時喝藥,要麼十三次之後,要麼十八次之後,你就會說話了。”
成嬤嬤不可置信的看宣紙上一個接一個的大字,橫平豎直,她卻不認識。
成嬤嬤連連搖頭,麵上皆是害怕的表情。
“成嬤嬤,這裏麵沒毒的,你怕什麼?”陸昭容笑道。
成嬤嬤聽到毒字,也不管上麵寫的是什麼,就想搶過來撕掉。
陸昭容趕緊阻止她,成嬤嬤順手拿起陸昭容佩戴的玉環,拿到陸昭容的眼前。
陸昭容愣了下,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成嬤嬤。
成嬤嬤拉著陸昭容的手把玉環放進陸昭容的手心。
玉環入手微涼,陸昭容拿著這枚玉環突然腦子生疼。
“這枚玉環,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是一男子的嗓音。
陸昭容大口喘著氣,扶著桌子搖搖欲墜。
可聲音卻越發急速的回響,讓陸昭容疼的臉色發白。
“你真能帶我走?”這是陸昭容的聲音。
“真的,我發誓!”
“那為什麼不是現在?”
男子將玉環放到陸昭容的手裏,上麵溫存的溫度讓陸昭容紅透了臉頰,低著頭不敢看對方。
男子將陸昭容bao在懷裏,讓陸昭容的臉蛋更是紅撲撲的。
那男子嘴唇輕輕落在陸昭容的額頭上,讓陸昭容連進氣都變得困難。
此時的陸昭容頭疼的很,拚了命想要抬頭看對方是什麼人,但有一種力量壓製著陸昭容,讓她抬不起來。
陸昭容咬緊牙關,一點一點的和那股未知的力量抗衡著。
突然,力量消失了,陸昭容的腦袋猛地揚起,卻隻看到成嬤嬤布滿褶皺的臉上盡是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