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可有二八之年?”
丁荷皺眉看著陸昭容,一點也不相信這個女孩子會醫術。
秦亦舒擺擺手,“你可別用一般人的標準看她!”
陸昭容隻能微笑。
丁荷到底還是講禮的,不好在門口質疑小姑娘的年齡,而是將兩人請進門。
房裏雖然幹淨整潔,卻沒什麼家具,總覺得空落落的。
讓陸昭容眼前一亮的,是床邊用竹筒做花瓶,插了兩隻黃色的臘梅。
這倒是有效掩蓋了老年人身上腐朽的氣味,讓人看出一點純色。
陸昭容既然進了門,直接走過去給丁荷的母親把脈。
那母親滿頭銀發,臉上又黑色的斑點,滿臉皺紋,看上去倒像是丁荷的奶奶。
老人昏昏沉沉,不時咳嗽一聲。
等察覺到有人把著自己手腕的時候,那老婦人仔細睜大了眼,便看見陸昭容。
她嘴裏吐出幾個模糊的音符,陸昭容根本聽不清。
丁荷連忙上前,湊到老婦人的耳邊,“娘,您說什麼?”
老婦人的嘴動了幾下,丁荷連忙擺手,“娘,您誤會了。”
老婦人搖搖頭,從床頭拿下來一個盒子,打開之後裏麵有個布包。
“娘……”丁荷的臉上染了紅色,想將婦人的動作阻止了。
那老婦人卻固執的很,拆了幾層包裹,像是拿著什麼寶貝似的,小心翼翼放到陸昭容手裏。
那是一根玉簪。
樣式精美,鑲著金邊,仿佛不是這屋子裏的物什一樣。
這東西,怎麼看起來像是給媳婦的?
陸昭容忙起身避開老婦人要給自己戴頭上的動作。
丁荷去攔住老婦人,“娘,您怎麼不早說還有這麼個首飾,要是當了還能買幾副藥呢。”
秦亦舒不好對老人家發脾氣,將陸昭容扯到身後,臉上不怎麼好看。
老婦人緊緊盯著秦亦舒後麵的陸昭容,舉著手裏的玉簪要給陸昭容。
丁荷好說歹說,用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老婦人哄得睡了過去。
“王爺恕罪!姑娘恕罪!”丁荷轉身便向秦亦舒行禮,“我娘最擔心我的親事,時時想著,所以才……”
“那你還不找一個?”秦亦舒冷哼一聲。
丁荷勉強笑了一下,“王爺還不清楚我家裏的情況嗎?這樣貧困娶了哪家姑娘,不都是和我受苦。更何況,家裏的錢還要留著給我娘抓藥,不能當彩禮的。”
“你娘病好了,你去某個官事,不就有錢了?也不用讓你娘住這寒酸的屋子。”陸昭容指指門外,“請丁先生先去外麵等著,我在看看你娘的病狀。”
丁荷聞言,看了秦亦舒一眼,率先出去了。
“你要施針?”秦亦舒見陸昭容把人支走,問道。
要不是為了用這種禁術,恐怕也不會把丁荷支出去了。
陸昭容卻搖了搖頭,“銀針隻能治病,不能延壽啊。”
“那你……”
“我自有別的辦法,請王爺一同出去吧,幫我看住門。”陸昭容指指屋外。
“本王也不能看?”秦亦舒皺眉。
“對,請吧。”
秦亦舒不情不願的走出去,替陸昭容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