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染和北川雖然看不見那符畫,陸昭容也沒繼續說什麼。
倒是符畫製成之後,道人們告訴陸昭容已經無需擔心,隻需在重新煉製一邊那藥末就好。
陸昭容讓給自己打下手的一個小童去重新準備,自己這先製作其他的東西。
時間緊迫,她一點也不想耽擱。
回到湘王府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陸昭容本該好好休息,卻對於湘王府發生的消息措手不及。
“太後娘娘為什麼要賜個妾室下來?”
“王妃娘娘,這本是湘王爺的教引嬤嬤,當年怕湘王爺過早沉溺男女之情,所以送了出去。太後的意思是,王爺既然已經成了親,把她接回來能更好的伺候王爺。”湘王府的管家艱難的回答道。
陸昭容的身子有些僵硬,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秦亦舒居然還有教引嬤嬤!
“王妃,皇室注重子嗣,教引嬤嬤人人都有……”管家在一旁似乎想要勸慰下陸昭容。
“行吧行吧……”陸昭容六神無主的想要回正院。
陌染卻先一步拽住了陸昭容,“主子,您得給她安排住的地方,這是太後上次的女人。”
“那嬤嬤等在花房,想給王妃請安呢。”管家也在這個時候說話。
陸昭容心裏五味雜陳,最後還是不得不屈服於太後的淫威,去見那女子。
“王妃娘娘到!”
隨著唱和的聲音,花方中立馬走出一個女子,給陸昭容行禮。
陸昭容隨意的瞟了一眼,燈光不明亮,看不清那女子的長相。
“你叫什麼啊?”陸昭容越過那女子,坐上主位。
女子轉過身來依舊是行禮的姿態,“妾室劉澤月。”
劉澤月長得規規矩矩,不十分好看,但卻讓人看著舒服。禮數也周全,得體,恰當。
畢竟是教出來當教引嬤嬤的,這東西沒得挑。
“你是太後賜下來的,定是要留在王府的……至於住在哪,你等王爺回來再安排。”
劉澤月抬頭看了陸昭容一眼,又趕忙低下頭去,“王妃,內院之事,不應由主母做主嗎?”
“你想讓我給你找地方?”陸昭容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和劉澤月的規矩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裏。
“回王妃,按規矩,妾室應當在正院偏房此後,可妾室知道王爺與王妃新婚燕爾,也可把妾室安排在遠些的院子。”
“你這是自己就想好了住處啊?”陸昭容正起了一點身子。
“王妃,臣妾……”
“我不想讓你住呢。”
劉澤月聽了這話,渾身都僵硬起來。
陸昭容繼續說道,“可你畢竟是太後娘娘賞賜的,我不想也不行。”
劉澤月的禮數依舊是規矩的,但心裏卻有些慌亂起來。
湘王妃不按套路出牌!
“我也不知道你和秦亦舒那些日子怎麼過的……”陸昭容說起這話就想踹秦亦舒幾腳,“可萬一秦亦舒看重你,我總不好擅自動手排擠你,等他回來再說吧。”
陸昭容一手拄著下巴,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