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斌還是心夠硬,沒再說話,把袖子從劉丹陽手裏拽出來抬腿就走。
劉丹陽卻不放棄,悶頭追上去把劍書放到陸文斌懷裏。
陸文斌一邊向後躲著,一邊把書往劉丹陽那邊推。
兩人幾個來回,那本就有些老舊的孤本,便嘩啦一聲散架了。
陸文斌好生心疼。
劉丹陽不心疼,但是她委屈。
縣男大人再也忍不住了,蹲地上哇哇哭。
陸昭容時刻注意著這兩個小孩的動靜呢,侍女將發生的事都報與她聽。
“他們兩個人*的,快去盯著別讓旁人看到,不然這倆人的名聲可就壞了!”陸昭容趕緊說道。
如今兩人都沒有嫁娶,陸昭容也拿不準陸文斌對劉丹陽是什麼意思。
要是他們都有意思,那就意思意思。
也不是不行哈。
但萬一沒意思,鳳凰殿裏頭人那麼多,保不準是誰安插進來的,叫人知道了借題發揮,整出啥意思來誰知道呢。
陸昭容給秦瑜瑧搖著吊床,心裏有些忐忑。
“看著瑜瑧,我出去看看。”
陸昭容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將睡著的秦瑜瑧讓教引嬤嬤看著,自己出去了。
“不就是散架了嗎,我幫你縫好就行了!”陸文斌被劉丹陽這麼一哭,手忙腳亂去撿散落的紙,“別哭了,我再尋一本其他的給你行不行?”
劉丹陽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理都不理陸文斌。
陸昭容派來看著他倆的侍女此時還在路上,小樹林的另一邊,卻走過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那人聽到了多少東西。
連周此時正在幫著陸昭容招待女賓,她長袖善舞,八麵玲瓏,自得其樂。
“公主,有一個侍女說要見你。”
連周正要去給禮部尚書的夫人進酒,隨意拜拜手,“我有事呢!”
“從鳳凰殿過來的,說是有縣男的消息稟報。”連周的貼身丫鬟湊近了與她耳語幾句。
連周聽了,止住往尚書夫人那去的腳步,轉身去外邊了。
那侍女正是小樹林路過的,見到連周出來便下拜道,“奴婢靈芝參見連周公主。奴婢是鳳凰殿的粗使,剛才瞧見了縣男……縣男情況不容樂觀……”
“怎麼會四?”連周再次上前幾步,“我女兒怎麼了?”
陸昭容派過去的侍女,不好直接出現提醒兩個人注意,隻好假裝路過重重咳嗽。
陸文斌聽那侍女咳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和劉丹陽這樣不合適。
“你哭就哭吧,我把這東西縫好了再給你送回去!”
陸文斌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從懷裏摸出手帕扔到劉丹陽麵前,“出去時候把臉擦一下,別讓人看到。”
劉丹陽抬起頭來看著陸文斌,陸文斌卻老大不高興的走了。
那咳嗽了半晌的侍女終於能喘口氣,她嗓子都快咳壞了!
劉丹陽見陸文斌果然走了,一把拿起手帕站起來,吸吸鼻子止住哭泣的勢頭。
那手帕死米白色的,繡了兩杆竹子,還有一朵小巧的花。
劉丹陽再遲鈍也反應過來,男人的手帕上不該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