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夫雖然身處高位,卻不忘越北的父老鄉親,我等雖醫術不如陸大夫,但也願盡微薄之力前往越北。”
“陸先生本是一介女流之輩,但卻懷有懸壺濟世之誌,敢為人先,居安思危,那我等男兒豈能落後?”
請願去越北的人中,大部分都是衝著“陸先生親征”的謠傳,才敢來報名的。
陸昭容聲名在外,雖然不知道這是誰造的謠,有意還是無意,甚至有點逼她去災區的架勢了,反正現在她真是騎虎難下。
她思前想後,徹夜難眠,最後終於在同濟堂的大夫們收拾完行李後,都準備動身的前一天,去和秦亦舒攤牌了。
“我必須得去。”
見到秦亦舒,陸昭容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說了,秦亦舒自然清楚她在講什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早就想到了。”
“陸神醫,我既然應了百姓對我的這個尊稱,享受了他們對我的愛戴,我就應該對得起百姓的信任,越北之行,我當仁不讓。”陸昭容無奈了笑了笑,溫柔著握住了他的手,“但是我愧對於你,愧對於孩子。”
秦亦舒閉著眼睛感受著陸昭容雙手的溫暖,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也笑著回應道:“我記得你曾說過,一個人活著世上,就應該肩負起屬於自己的責任。在其位,謀其職,負其責,盡其事,你身為神醫,就要肩負起神醫的責任。”
陸昭容聽著他的話,有些感到意外,但眼中閃爍著光芒,帶著興奮的語氣委婉的問道:“你……同意我去?”
秦亦舒看著陸昭容的模樣輕笑了一聲,“我還是國君,越北的百姓就是我的子民,你去救我的子民,我為何要攔著你,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果我也有醫術的話,也想跟你一同前往,當仁不讓,這是責任。”
陸昭容的眼角微紅,心頭一熱,緊緊地攥住了秦亦舒的手。
“這些都不說了,你已下定決心,我理應支持你。隻不過你想好怎麼跟瑜麒瑜臻說了麼?”秦亦舒反握住陸昭容的手,微微凝眸,“瑜臻那孩子,從小就跟著你,粘著你,之前那次走失之後,更是常常要看見你,一刻不見就著急。”
“他們已經長大了,都開始讀書識字了,也懂得一些道理了,我沒必要去瞞著或者騙他們,就實話實說唄,他們會理解的。”陸昭容歎了口氣道。
秦亦舒歎了口氣看著她,猛的把她摟入懷中,像是怕她跑掉一樣,緊緊抱著。陸昭容看著他舍不得的神情,也沒說什麼,伸手環住他,倆人就這樣無言的相擁著。
他是本來都想好了說什麼惜別之言,但是現在沒必要了,與其說什麼客套的話,不如實實在在的多相處一會兒。
等南喬領著兩個孩子過來的時候,秦亦舒才依依不舍的鬆開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