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即他身後的兩名禦前侍衛立即上前,左右一邊一個,挾住沐鳳儀的肩膀,卻不料,被沐鳳儀給傲然地掙開,“夠了!我自己走!”隨即高昂起頭,不再看任何人,快步地隨著禦前侍衛一起大踏流星地退下了皇廟
旗風隻覺得她擦肩而過的冷然,是那股絕決和傲佞,心也止不住地疼痛起來為什麼會弄成現在這樣?
沐鳳儀走後,一臉失落的旗風看著這廟堂大殿的眾僧們,一股恨透在了眸心,轉睨死死地盯著茹秀
“茹秀,這就你想要的結果嗎?”旗風狠狠地說著,黑曜石般的眼瞳裏透出難以忍受的極限
茹秀抬起頭來,看著對方眼底裏的火,仿佛瞬間要將她給燒成灰燼,“……”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場局看似勝了,但,她卻徹底輸了他的心!
“朕不會願諒你!永遠不會!!”旗風咬牙切齒地道,隨即袖袍一拂,扭過頭去,快步地離開
那剩下的僧人們抬著清溥主持的屍體也快步地退下殿去不一會,這剛剛還喧囂熱鬧的殿堂就隻剩下茹秀和她的一幹宮女
“我……做錯了麼?”茹秀漂亮璀璨的眼眸裏透出迷惘,神思在這一刻有些飄忽對方所說的話是深深地紮在她的心底!痛….痛得說不出話來!!那股凜冽的眼神都幾乎將她的心給撕碎……
她愛他,愛得瘋狂,愛得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本心……但,如果愛有罪的話,又為什麼要讓這份愛存在?為什麼……
“旗風……旗風……”茹秀頹然地跪倒在地磚上,豔麗絕倫的臉龐梨花帶雨,眼瞳裏水潤充溢,一股腦兒地泄了出來
寺廟的鍾聲伴隨著她,靜靜地聽著她的悲泣和痛苦,卻是無法將這份悲哀和痛楚,還有無盡的愛意傳遞給近在咫尺,卻已被她親手給推入天涯的王者心中
……
夜,藜黑無邊,月,清冷似琉一陣颼颼的冷意掛在人的心上
淒冷無邊的地方除了地獄,就莫過於天牢了一種冷無端地透在人的身心上一間簡陋的卻還甚是幹爽的單間內,一切設施也配備齊全,一張還算溫暖的床榻鋪設厚厚的棉絮,床旁還有一張桌子,筆墨案硯一應齊全
那牢房的一角落投下來一個斜長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寂和清冷她站了多久沒人知道,隻是她習慣地沉靜在冥想中
驀然一陣清晰而沉穩的腳步聲音傳遞了過來聲音在她的牢門外停貯了下來
“打開!”旗風清冷的聲音蕩漾在耳畔
“是”獄卒打開了鎖接著在旗風示意的眼神下退了下來
這間簡陋的屋子隻剩下他們倆人,淒冷的空氣也變得有些濃密起來
“鳳儀…你還好嗎?”輕柔的聲音帶著些許疼惜
沐鳳儀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對方,表情一成不變,淡然回答,“鳳歸感謝皇上厚愛,但這天牢甚為陰冷,恐怕會有損皇上威儀,還請皇上速速離開”
一股極為難耐的情緒湧上心頭,旗風忍不住低吼道,“鳳儀,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朕冰冷!”
沐鳳儀默然地淺笑了下,表麵溫和聲音卻甚是清幽,“皇上,鳳歸是帶罪之身,怎敢再褻瀆了陛下?”
“……”旗風捏緊了拳頭,他真有種想要揍她的衝動,一股氣憋在臉腮處鼓了鼓,最終忍下這口氣
“清溥主持之死這件事,你打算怎樣做?”旗風問道
沐鳳儀聽了啞然失笑,玩味地望著旗風,“陛下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怎麼問起我一個代罪之身了?”
“鳳儀,朕……”旗風有些為難地看著她,心底有絲抓狂她明知道自己的心,卻還給他這種難題,這讓他如何取舍
沐鳳儀看著對方,忽而掠過神去,“這件事讓陛下很為難嗎?鳳歸也很報歉”
“該死的,你別再說你那個法名了,行嗎?”旗風有些惱火道,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再忍受對方有意無意間拉大他們之間的距離
沐鳳儀冷嗤一聲,“那說什麼,這本是我的法名世上已經沒有沐鳳儀”
“鳳儀,你何苦要這樣逼朕?”旗風有些難耐地望著她
“我也不想這樣做!陛下,你愛怎麼處理都好,我絕無怨言,這樣總行了!”沐鳳儀不耐地說著狹長的眸子裏透著一縷幽光
“如果朕要你死……”旗風倏地冷下臉來,手指微微地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