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一陣旋風,巴掌劈頭蓋臉扇了五少一頓,嘴裏直罵:"平日裏讓你吃的太飽撐著了是吧,天天給老子亂撩騷,真是哪天死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五少護著臉,邊跑邊嚎,"哥哥哥,有話好說,你就算打死我,事兒也都發生了。你要真是我親哥就幫我,幫我平事兒。"
大少累的氣喘呼呼,最後一腳踹上五少的腰,結束戰鬥。
看著滿地狼藉,大少嘴角抽搐一陣,臉色更黑了,指著五少,"你,你給我滾到書房麵壁思過去..."
五少看葉思年一眼,又看他哥那吃人的模樣,就灰溜溜的跑了。
屋裏隻剩下大少和葉思年,葉思年一臉淡定的穿衣服,就當大少不存在。
"葉思年,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睡了我弟弟。我隻能遺憾的告訴你,老五什麼本事都沒有更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剛才你也見了,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事兒就過去吧。"
葉思年慢悠悠穿完最後一件外套,倚靠到牆上,盯著大少的眸子,"嘖嘖,果然原家的人心狠涼薄,睡了就跑。不過..."葉思年笑了,撚著一張紙遞給大少,"如果原少知道,你弟弟睡了他懷了孕的女人,你猜他會怎麼著。"
大少看了半晌,眼睛裏拉滿血絲,整個人跟蒸鍋扣過一樣,喘不上氣來。
果然,葉思年能這麼多年全須全尾的在原隅手裏活著,本事確實不小。
大少垂著頭,鬆了手指,那頁化驗單飄到了地上。他沒想到,跟原隅爭奪原家家業十來年,雖然最終不能完全如願,但最起碼屬於他的都保住了,包括那蠢鈍的弟弟。但現在,他被一個女人給耍了
葉思年彎腰撿起,但沒起身,眼睛死死瞪著大少,笑同鬼魅。
"大少,我知道你有多絕望,你提出讓我替原嫣坐牢的時候,我也跟你現在一樣絕望。"
大少讓自己恢複冷靜表情,指著葉思年手裏那張紙,笑了,"葉思年,你覺得就靠一個還沒成形的肉團就能在原家站穩腳跟?那團肉出生之前,誰能保證哪天飛機不會失事,或者你在醫院,藥水不會被掉包呢?"
葉思年認真思考一陣,點頭,"確實,有這種風險,畢竟我得罪了睚眥必報的原大少。"葉思年拉開門,轉頭看著大少,"不過沒關係,有五少墊背,黃泉路上我也不悶得慌。"
門被關上,大少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拳頭漸漸攥起來。片刻之後,撥通了個號碼。
"派個車停在後門,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保證把五少送到我給你的地址上。"
掛掉電話後,大少滿麵陰鷙去客廳。抬起腳還沒邁到台階上,就聽到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呼救聲。
"哥,哥救救我,我不想去喂狗,也不想被弄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被看關起來。哥,你救救我..."
五少掙脫不開,左右兩個保鏢狠狠壓住他肩膀,他隻能半彎著腰仰著脖子呼救。
大少眼睛裏醞釀風暴,閉了閉眼睛,聲音很疲倦,"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遇事就哭,把眼淚給我憋回去。"
大少沒再扭頭看五少,抬頭看著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王者姿態睥睨著他的原隅。
"老七,能談麼?"
原隅彎了彎嘴角,點頭。
書房裏,原隅懶洋洋的癱在椅子裏,看大少一臉淡定卻青灰嘴唇的樣子。
不禁心裏發笑。
整個原家,能跟他過招的隻有原家老大,甚至原老爺子繼承人指定的就是老大,他年少時也很崇拜他這個大哥。
變成現在這個局麵,也不能怪他從老大手裏爭家產,就跟老大要有原家做支撐來保護他那個蠢鈍的弟弟一樣,他原隅也有要放在心尖上嗬護的人。
老大坐在對麵沙發上,盡可能放鬆,凝視原隅,"老五性子直,不懂事兒,冒犯了你。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好歹大家都是兄弟,七弟,抬抬手吧。"
原隅叼住一根煙,麵前伸來一隻大手,給他點了煙。原隅抬眼笑了,"如果那湯不是我喝了的話,該怎麼辦?"
"嗯?"饒是大少精明的腦袋也不明白什麼意思。
原隅手指扣了兩下煙,像是喃喃自語說道,"要是葉思年喝了的話,該怎麼辦。"
葉思年要是喝了那種酒的話,絕對不可能主動來找他緩解藥物功效。一想到葉思年會去找別人,他就控製不住的煩躁。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挫敗感。
大少看原隅左右言他,根本不想討論五少的處理結果,鬆開拳頭,閉了閉眼,"老七,你要怎麼才能放了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