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胡了,媽的老子運氣好,想輸都難,他媽的,爽死了!"
滿臉橫肉的男人得意的推倒麻將,扯了扯領口,指頭粗的金鏈子"不小心"就露了出來。
"是這家夥麼?"葉思年觀察他很久,露出笑容。
那倆兄弟一臉看熱鬧的表情,點頭,"就是他。嫂子,我們上去砍的時候您最好站遠點兒,一個女人家家的,別回頭崩一身血。"
葉思年抿抿唇,看著血跡延伸過來的地方,指了指,"被打的那倆兄弟在那兒,你們趕緊把他們從後門帶走送去醫院,再耽誤,血估計都流光了。"
那倆臉色一白,憤憤不平捏著手裏的刀,"這家夥呢,不收拾了,就這麼算了?嫂子不是我說話難聽,老娘們在家伺候好老爺們兒就行,不懂道上的事兒別瞎摻和。咱們這行講的是什麼,膽大能吞天。今天咱們這縮頭王八樣兒要是讓大家夥兒知道了,咱們還在道上混不混了?"
葉思年沉默的點頭,揚起下巴指指麻將館,"剛砍了人,膽小的都嚇跑了,留下來的大半都是那胖子的人,咱們五個人,其中兩個就要不行了,剩下三個能打得過這些人?"
"那你什麼意思,就是認慫了唄。你認慫就回去照顧孩子伺候老爺們兒去,我是咽不下這口氣,寧願被砍死,也不能熊死。"
葉思年微微眯起眼睛,勾起嘴角,但眼神兒犀利的讓人害怕,明明是個漂亮的女人這麼一笑,讓人想到致命的毒藥。
"我能把你們老大的命救下來,就能不見血的解決這件事兒。要是我解決不了,他欠的錢,我替他還了,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立個字據。"
倆人狐疑的看看葉思年,又看看對方,礙於眼前形勢,終於點了點頭,"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那倆人丟下葉思年繞到後門去接應受傷的兄弟,葉思年悄悄潛進廁所,扔下一袋東西。然後慢裏斯條的洗起手來。
不多時,進來一個穿著煙灰色錦緞褂子的中年男人,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子斯文氣,也站在水池旁洗手。
葉思年甩掉手上的水,那男人皺了下眉頭,擦了濺到身上的水漬。
葉思年扔進嘴裏一顆口香糖,挑眉看他,"喂我說老東西,對,自信點兒,就叫你呢。我這洗手呢你瞎啊沒看見嗎。"
斯文男冷笑一聲,"小姑娘說話注意點兒素質,什麼話不經大腦往外蹦,可是會惹麻煩的。"
"麻煩?"葉思年捂著肚子笑了一陣兒,扯著口香糖拉出很長一條絲,又吞回嘴裏嚼吧兩下,最後吐出來。指尖揉吧揉吧,抬手按在斯文男臉蛋兒上,拍拍他另一邊兒的臉,"老不死的,瞪你媽啊瞪,活膩歪了姑奶奶送你一副棺材板啊。看你這裝逼樣兒,還穿著這種褂子,太他媽笑人了。是不是人到了你這歲數,就愛裝逼啊,一天不裝兩回都覺得自個兒沒內涵。"
斯文男甩開她手,冷冷看著她,"你知道我是誰麼。"
葉思年聽了太大笑話一樣,"我管你他媽是誰。還挺自戀,你咋不問問老娘是誰。"
"你是誰!"
葉思年拍拍胸脯,"老娘是貞哥的人,貞哥說了,隻要在路上碰到你這老不死的就往死裏揍,不過你這老家夥還挺幸運,老娘今天心情好可以放你一馬,不過,"葉思年笑的更加邪惡,"你得跪下喊三聲奶奶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