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原隅被火炕燎的口幹舌燥,爬起來去倒水喝。看到月亮投在地上的影子後,他借著月光,想看一眼葉思年安靜乖順的睡顏。
空蕩蕩的身側,單人被褥都整齊的疊放在腳邊,看樣子,葉思年已經走了很久。
“艸!”
原隅摔碎水杯,光著腳穿衣服給管家打電話。
“給我找人封鎖火車站長途汽車站,快點兒!逮住葉思年。”原隅說到後麵吼了起來,他沒法鎮定,葉思年他媽的竟敢跑。
管家雖然半夜被打擾,但聲音清晰明亮,絲毫沒有鼻音,“好,她走了多久了?”
“我他媽的不知道,突然人就不見了。”手機也被原隅摔到地上,屏幕龜裂,但不影響使用。
原隅鬧的動靜很大,其他房間的燈都亮了起來,幾聲抱怨在安靜的院裏響起。
他不能悶在房間裏等消息,一分一秒的煎熬非把他折磨瘋不可。拿起車鑰匙,剛啟動了車子,就被人給攔下了。
為首的警官敲了敲車窗,“下來。”
原隅煩躁的瞪著他,降下車窗,“警官,我又犯什麼王法了?”
警官示意後麵,把原隅的車給包圍了。表情嚴肅,“接到匿名舉報,你那十八家公司轉讓之前涉嫌走私販賣毒品,正式向你展開調查,請配合我們回局裏,接受調查。”
原隅沒熄火,靠在車椅上,眯著眼睛看他,“我怎麼不知道我還販賣毒品了?謝謝您抬愛,我這有急事,調查的事兒等我回來再說。”
警官麵無表情身手去拔車鑰匙。原隅攥住他手腕兒,眯著的眼睛裏閃出一道陰鬱的光。
“想拒捕?”
“真不是,我還真有要命的事兒要辦。警官你講點人情好不好?”原隅態度軟了下來,手鬆了開。
鑰匙被輕易拔下。
原隅急的眼睛都紅了,他想起昨天強迫了葉思年之後,葉思年在他入睡之前,說的那句話:原隅,從今往後,我會忍住不再犯賤的替你賣命,也不會再叫你起床吃早餐了。
再看看葉思年剛逃走沒多久,大半夜來了一群警察,二話不說就要把他帶回警局。正明擺著就是葉思年為了脫身故意把他給困住。
原隅心裏突然涼了一下,調查他不怕,什麼結果都不怕,隻要管家在外麵,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事情嚴重性傷害到最低,最後用錢來抹平。
可葉思年真的如她說的那樣,要利用這十八家公司把他打垮。明知道不自量力還偏要玉石俱焚,這得恨他恨成什麼樣兒啊。
“是誰舉報的我。是不是葉思年?”原隅被拉出車,彎腰低頭的那一瞬間,抬起頭強硬的問警官。
將官麵無表情,沒有做聲。
原隅苦笑著往門外走,迎麵進來一個人,皺眉看了他幾眼。
他迅速扯住這個人,“這麼晚,你他媽去哪兒了?”
老三苦笑著掰開原隅大手,掃視了一圈警察,“喝酒去了。”
原隅頓時炸了,攥衣服的手更加用勁兒,“放你媽的屁,一點兒酒味兒都沒有。你當我傻子呢你。給老子說實話,不然老子非炸掉你這老窩。你說你他媽的是不是把葉思年給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