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讓我說的多明白?"葉思年皮笑肉不笑,甩掉原隅的手,"原隅,我全知道了。"
那一刻,原隅從來這麼恐懼過,葉思年就跟個審判官一樣,跟她說她全知道了。
"誰,誰他媽告訴你的,老子非要撕爛他嘴!"原隅拚命往懷裏塞葉思年,葉思年就跟著破風箏一樣,單薄又寒冷。
"別聽他們的,葉思年你別信他們。你隻能相信我。"
原隅死死摟住她,鼻子裏全是尿騷的味道,他不嫌棄,隻有恐慌,他怕她一撒手,葉思年就憑空消失了。
"其實當初我也想著隻是玩玩兒,"原隅小心看著葉思年臉色,"但後來"原隅有點鼻塞,紅著眼圈說不出來。
葉思年替他說了出口,"後來就習慣了。畢竟這個女人經濟又使用,是擋槍的一把好手。"葉思年也紅了眼圈,她說不出後麵的話,她不敢往死裏糟蹋自個兒。
隨便一勾搭就留在身邊十幾年,又好騙,又他媽的傻逼,世界上不會有比葉思年更廉價的東西了。
葉思年絕望的閉上眼睛,手指尖不停的顫抖,冷,她冷。
"但是我覺得惡心。你算計殺害我爸媽,就是為了把我這種東西永遠留住,就當喂了一條能喂熟的狗,對吧!"
原隅沒說話,把臉蹭到她肩窩裏,聲音嗡嗡,"忘了那些吧葉思年,隻要你不再動原嫣,你還可以回來的,回原宅。"原隅眼裏閃亮出光澤來。
葉思年拉開她和原隅的距離,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原隅的方向,緩了很久才開口,"原隅,我不稀罕,再也不稀罕了。"
原隅看葉思年的模樣,感覺到不對勁兒,他上前想拉住葉思年,葉思年躲開原隅的手,直直往前走。身體晃了幾下,很快穩住。
"葉思年,你他媽到底吃沒吃飯,怎麼把身體糟蹋成這幅德行?我精心養你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這麼禍害自己的?"
葉思年挺住腳步,轉身默默看著一臉怒氣的原隅,勾起嘴角笑了,"為什麼養我?還要我再重複多少遍。沒有理由價值的東西你原少會留在身邊?原隅,你還真是我見過最自大自私點的家夥。"
像行屍走肉一樣繼續往前走,她知道原隅就跟在身後。
吹了冷風,臉麻到開始痛癢,她才慢慢回過神來,轉身,掏出一張卡塞原隅手裏。幾乎是同時,原隅炸裂了,撚著那張卡問她,"你什麼意思?"
"還你的養育之恩。往後再見麵就是陌生人。不對,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既然都是陌生人了,下次下手狠一點,威脅這種東西跟脫褲子放屁一樣。隻要你弄不死我,原嫣,我搞定了。"
原隅氣的真想一棍子敲暈她拖回家,一見他麵沒有好臉子就算了,冷嘲熱諷也能不跟她計較,什麼叫他媽的老死不相往來?
葉思年跟在他身後十幾年,憑什麼一走了之,憑什麼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葉思年,那些我犯的錯,再也回不去了,如果能回去,我肯定不再犯。現在我能做的隻有加倍補償你,別鬧了,跟我回家,也別再跟原嫣賭氣了。"
原隅耐著性子哄葉思年,他把這輩子的忍耐都給了葉思年,偏偏葉思年正眼都不給他一個。
"怎麼補償?錢,車子房子,還是滿屋子奢侈品。"葉思年看著遙遠的山上有個風車在轉,她苦笑了一下,"要想補償我可以啊,你親手把原嫣送進監獄去,你舍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