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官,本來我想饒你一命"原隅陰冷著臉死死攥住煜衣領,"看來你是專門兒往死路上鑽啊。葉思年你也敢碰,你真他媽活膩歪了。"
劉煜犀利的眸子和原隅眼底的陰鶩廝殺,他一根根掰開原隅的手指,似笑非笑,"原本我就沒想放你活路,你背地裏幹的那些髒事兒我一定要全部挖出來"他湊近原隅耳朵,"監獄裏給你留著位置呢,我一定會親手把你送進去。"
原隅周身籠罩著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他皮笑肉不笑的表示,"那你就好好等著,爭取活得長一點兒,別哪天不小心熬死了。"
"謝謝關心,我絕對不會走到你前麵。"
兩個大男人,就跟小學生打遊戲一樣,專門兒打嘴仗,葉思年閉著眼睛,誰都不想看。
她腦子特別混亂,自打醫生拿著檢查單讓她注意保胎開始,她就覺得活不成了,真他媽的想死啊。
"都出去。"
葉思年咬牙切齒的一句話,讓倆人徹底安靜下來。
劉煜先鬆開手,跑去接了杯溫水,蹲在床前輕柔的給葉思年喂水。又拿了濕毛巾,給她擦臉擦手,後來張羅著打電話叫外賣送營養粥。
原隅就好像被隔絕到兩個人外,特別多餘。他人生第一次恨自己日子過得太好,連伺候人都不會伺候,哄人也不會哄。
他嫉妒的眼紅,尤其是看劉煜瞟他的時候那種得意洋洋的表情,把他怒火徹底給勾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看著給葉思年揉太陽穴的劉煜,冷笑一聲,"葉思年之前壞了我的孩子出了意外,子宮大出血,差點兒喪命。如果你不想她這麼快死的話,最好這個孩子別流掉。當然,你的孽種留不留的也無所謂,像你這種難熬出頭的小警察,也夠嗆能養得起孩子,現在養個孩子花費大,可不是給口吃喝就行。"
一副"好心勸告"的嘴臉,氣的葉思年渾身哆嗦,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受原隅的當眾侮辱。自己當初差點兒就死了,現在卻被人當成調笑的資本。
葉思年的嘴唇越來越黑,隻有進氣沒有呼氣。劉煜顧不得跟原隅唇槍舌戰,捏著葉思年兩頰,輕輕拍著後背,聲音有點急,"思年,呼吸,往外喘氣,聽話——"
他用力擠壓了下葉思年的胸腔,疼痛之餘,葉思年終於喘上一口氣,接下來大口大口往肺裏灌空氣。咳嗽了幾下,臉都憋紅,劉煜輕輕給她拍後背,柔聲安慰。
原隅剛才看葉思年馬上要暈倒得時候,除了著急,什麼都做不到。他發現,這十幾年他被葉思年照顧的太好了,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葉思年會生病,葉思年也有脆弱不堪的時候。
"葉思年——"原隅喉嚨裏輕輕滾出這三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別的,他忍著,攥緊拳頭忍著。
劉煜凶狠的瞪著原隅,"原少,現在思年情緒激動,不適合見您,您還是回避一下吧。"
看葉思年費力喘息,汗水浸濕的額頭,原隅心疼的不知道怎麼才好。他顧不上和劉煜爭個高下,看了葉思年幾眼,才離開。
助理依靠在牆上,看原隅出來,臉色不太好,就沒敢吱聲。
原隅去找了那個醫生,得知葉思年確實預約了下午的人流後,簡直要氣瘋了。
"取消,給她取消,誰要剛給她做,看我不跟他沒完。"
醫生戰戰兢兢的在電腦上操作了一陣兒,見原隅抽了根煙後表情緩了下來,才敢開口,"原少,就算是現在手術取消了,保不齊她出院後去別的地方..."
原隅手抖了下,沉著一張臉,聲音壓抑,"我知道"。
"原少,其實這話我本不該說。但您受累捧紅了我那侄女,我肯定不能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