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年捧著杯薑水,無奈的看著劉煜一米八五的高個子穿著條向日葵圖案的圍裙,來來回回忙活著。
"行了,我就嗆兩口水,你這個忙活勁兒,讓人看見還以為我要不行了呢。"
劉煜手裏拿著個削的特別漂亮的蘋果,臉頓時耷拉了下來,"瞎說什麼,最近經常受傷,你就不能嘴裏說點兒長命百歲,身強體壯賽過牛的吉祥話?"
"哎呦,我還賽過牛,真是..."葉思年捂著肚子,"真是誇大其實了啊。"
劉煜本來就俊朗的臉,一笑起來,特別靦腆,"行了,你別瞎動啊,我這馬上就做好飯了,我端過來,你別動,千萬別動。今天醫生劈頭蓋臉罵我,就差把我罵成畜生了,說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好,幹脆讓我去動物園報道算了。"
本來劉煜說這話想逗葉思年高興點,誰知道葉思年隻是微微笑,眼裏的疲倦和無奈,讓劉煜後悔開口了。
"那...那啥,我去端飯啊。"
葉思年仰頭靠在床頭,抹了把臉。自嘲的笑了笑,她自己活的就夠艱難的,這下肚子裏還揣著一個,若不是劉煜平常幫襯著,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劉煜的心思她都懂,但她覺得自己不配,自然也不想虧欠劉煜。即使劉煜不要房租,她也去中介打聽了下,在這個地段兒租這麼個兩室的房子要多少錢。按照中介說的價位,她把掙的錢,存到另外一個專門給劉煜攢房租的卡上。
那頓飯吃的寡淡無味,劉煜幾次開口想勸葉思年離開劇組,他可以替葉思年找個不錯的工作。但隻要一開口,葉思年就轉移話題,很顯然,葉思年的倔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進入午夜,夜生活的人正在狂歡。
劇組那幾個要好的演員在原隅的帶領下,在總統套房裏玩遊戲喝酒。
玩兒的度不小,但也都是見過世麵的,倒也能接受。
平常這個點兒,原隅肯定是守在葉思年樓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著了什麼魔怔,覺得隻要站在樓下,他就跟葉思年就隻隔著四層樓十二米的高度。有時,在透出暖光的窗戶裏可以看見葉思年端著水杯走過的影子。
但今天,他胸口那種憤懣,甚至是無處安放的情緒太多,急於發泄出來。再不發泄,感覺自己要憋瘋了。
"原少,你今天都沒怎麼吃飯,餓不餓?我給你叫個外賣?"
原隅窩在沙發裏,手裏捧著一杯果茶,皺眉看著那些男女青年演員們玩兒的開心。
"不用,我不想吃。你問問他們幾個,吃不吃宵夜。我記得你們演員為了控製體重,是不吃宵夜的吧?"
原隅的側臉看的櫻婭著迷,崇拜的看著原隅,輕輕搖頭,"可不是,我從開不刻意控製體重。我從小就這樣,幹吃不胖的。"
"想吃什麼自己點,我請客。"
櫻婭從原隅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她瞟一眼已經玩兒的過線的幾個人,有的甚至已經啃了起來。畢竟這是原少的房間,私密性好,而且那些狗仔們就算拍到什麼,沒有原隅的允許,誰都不敢亂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