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年驚奇的看著劉煜來來回回十幾次,小到鍋碗瓢盆大到空氣淨化器消毒器,一聲不吭就往病房裏塞。
看劉煜那嚴肅神秘的表情,葉思年終於忍不住,扯了扯他袖口,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
"劉煜,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犯事兒了。"葉思年指指那些強塞進病房的東西,"是不是想來躲幾天?你瘋了啊,這可是病房,人來人往的,還不是早晚被抓緊去。"
劉煜恨恨瞪了葉思年兩眼,無奈的揉了揉她頭發,"對啊,我犯事兒了,別的警察滿世界找我,就等著抓我去立戰功。"
"切~"葉思年翻了個白眼兒,艱難的撐著兩隻胳膊往床頭靠。
劉煜動作輕柔卻十分麻利的把葉思年拖起來坐好,背後塞了兩個超級大的枕頭。眼睛裏化不開的心疼和溫柔,"你呀,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受傷了你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照顧你不如那些笨手笨腳的護工強?"
被說的語塞,葉思年知道劉煜剛才是看見護工給她擦臉的動作太粗魯了,這才跑出買了一堆東西送過來。
劉煜環視一眼,冷嗤了下,"那家夥呢,把你往這兒一扔,就不管了?"
葉思年尷尬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也不關心原隅去哪兒了,最近都是管家來盯著,護工來動手照顧。可能是今天管家不在的原因,護工也偷了懶動作粗魯,還正巧被來劉煜瞧見了。
"既然收了錢,幹活幹的不情願,那你還是趁早回去吧,別在這兒磨洋工。不然小心我把你逮局子去,"劉煜板著臉,"反正就你剛才那幾下,在我看來,就是虐待。"
護工看劉煜眯縫著眼睛,一臉的寒氣,感覺不是善茬。但畢竟是個成年人,被人下了麵子,也沒繃住,不屑看了葉思年兩眼,話裏話外夾槍帶棒。
"警官,您這話怎麼說的。我拿著不多的錢,幹的是端屎端尿的活兒,您要說我這手腳稍重了點兒就是虐待,那我可真比竇娥還冤。我可比那強取豪奪,欺負窮人老實人的那種東西強多了。"
最後還深深的剜了葉思年一眼。
"你他媽..."劉煜剛要暴起,就被葉思年按住手腕。葉思年還是一臉風輕雲淡,瞟了眼護工放在陪護椅上的手機,手機屏幕還亮著,正是最近葉思年那張被放大了多少倍來辱罵的照片上。
"滾滾滾!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媽的,拿錢的還把自己當大爺了。真不知道是誰強取豪奪,還好意思瞎白話。"
劉煜又不能跟女人動手,氣的直轉圈兒,看什麼都不順眼。
護工走了之後,葉思年沒忍住噗嗤下笑了,這一笑,抻的傷口疼,又接著皺眉,深吸了幾口氣。
"哪兒疼,是不是傷口扯了?我去叫醫生去。"
"別...沒事兒,你別忙了,坐下陪我聊會兒。"
劉煜一臉擔憂的看著葉思年,無奈歎口氣,"要不是昨天你們劇組那個劇務被人送來我們警局,我都不知道你被那家夥給害的受了傷。說起來也怨我,我最近太忙了沒來得及看微博,不知道你發生那麼大的事兒。"
葉思年喝了口水,指指微微笑笑,對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心裏比誰都清楚。但就是不想再提了。
"你爸媽現在怎麼樣?"
劉煜故意輕鬆一笑,"還能怎麼樣,就在家躲著,誰都不見,哪兒都不去。這老兩口要強一輩子了,臨了被原隅給將了一軍,還得多緩一段時間才能順勁兒。"
葉思年沉重的點點頭,也是,再堅持一段時間,等一個月的期限結束,到時候劉煜的父母就能恢複原先的職位。她肯定不能眼看著劉煜父母,跟當年她爸媽一樣,最後走向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