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隅黑著一張臉,聽秘書彙報情況,眼睛死死盯著在敲電腦的葉思年。
"公司的電腦被黑了之後,很多客戶的保密資料都被盜了,造成的損失很大。而且,不知道媒體怎麼全知道了,打電話來問了幾次,很多記者也在樓下蹲守挖料。網上的知情人士爆料,基本上被刪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技術部門會處理防火牆的問題。"
原隅皺眉,手指敲著手機屏幕,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家夥搞的。能讓公司那麼多頂級黑客都束手無策的入侵問題,除了那小子還能有誰。
"查不到黑電腦那小子?地理位置也查不到?"
秘書臉色蒼白的搖搖頭,他熬了一宿,幾乎一無所獲。
"知道了,下去吧。"
秘書點頭,目不斜視走出辦公室。
原隅走到葉思年後麵,見她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目不轉睛的注視這麻斜密密麻麻的條款。
"這裏,如果是將要寫進寫合同的話,要加一條附議。不然到時候造成經濟損失的話,兩方扯皮太耗時間。"
葉思年按照原隅說的刪除掉剛才的注解,改成附議。
後麵,原隅又指出了幾個地方,並且一一解釋清楚。
葉思年突然覺得,原隅工作起來,認真嚴謹,跟他平時狂妄桀驁的簡直不是一個人。而且那種平易和鎮定的架勢,讓人不知不覺有種想依賴的感覺。
不行,這個想法太危險。原隅就是原隅,不管某一方麵多好,他的劣根性還是根深蒂固,無法改變。
"你昨天..."葉思年眯著眼睛,看原隅已經完全清醒,並且商人的冷靜和精明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
"如果今天季忱不肯收回他說的那些話,我還是照樣揍他。"原隅那危險的目光,看著遠處,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如果當初不是怕你難過的話,我早就扔他去護城河底沉著了,撿了條小命,不知道安生點兒,還張牙舞爪的嘚瑟,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肯定不是梁靜茹,梁靜茹的勇氣沒這麼大。
葉思年抿著唇,不敢說原隅昨天的失態。因為那些事情,原隅清醒之後,記不住。他隻能記住暴躁之前的狀態,隻記得是他打了季忱。
甚至今早看到脖子上一圈血痕,和丟了的手腕繩,他以為是葉思年給弄得。他不敢問葉思年,怕兩個人剛稍微緩和點兒的關係又陷入僵局。
隻要葉思年在身邊兒,那根繩子不在又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兒,原隅笑了,叫秘書準備好中午飯。
"中午你和我一塊兒..."
葉思年麵無表情的把電腦關了,看了下表,"我要回去看葉竹。"
"那我跟你一塊兒去,正好中午在酒店湊合一口。"
穿外套的動作頓了下,葉思年覺得有必要和原隅說明白,"昨天主要是怕你再跑出去打架,就守了你一晚上。原少你別誤會什麼,我們隻是在工作時間有交流,其他的私事兒上,我們還是保持陌生人的關係。"
保持陌生人的關係,還這麼平靜的跟他說。葉思年平靜疏離起來,不發火更可怕。不在乎才不會生氣,這個道理原隅比誰都明白。
回過神兒來,葉思年已經走了。秘書進來通知原隅吃飯。
原隅煩躁的掏出煙點上,看著落地窗外葉思年小小的身影,幹練利落。
不能否認,離開原家之後,葉思年確實成熟了,不管是控製情緒,還是處理感情方麵。
隻有他還停在原地,守著以前那些過往,時不時拿出開虐自己一把,其實他也很想愛他媽誰誰,老子單憑樣貌來說,哪個女人不上趕著爬床。
可原隅就控製不住的想葉思年。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次,可能就毀在他對初次的執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