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原隅閉著眼睛，快睡著了。
"去吃點兒東西，剛才沒吃飽。"
"一塊兒去吧。我也沒吃飽。"原隅睜開眼睛，疲憊的看著窗外飛逝的高樓大廈。
葉思年很少看到原隅無欲無求的表情，她知道，原隅肯定沒把盜走客戶那件事擺平。
"還是算了，我去地攤，你又不喜歡吃。還是回去早點休息。"
葉思年付了錢，準備下車。
原隅已經打開另一側車門下了，站在原地等葉思年。
果然是小吃街，亂哄哄的人群，嘈雜的喇叭喊叫。
飄著熱氣的食物都混雜在一起，臭豆腐的味道飄過來的時候，原隅差點兒沒當場吐了。
幹嘔了兩聲後，又一臉平靜的往裏走，皺著眉，就跟別人欠了錢一樣。
"葉思年，如果你公司倒閉的話，你會找什麼工作。"
葉思年看他一眼，很平靜的回答，"刷盤子打掃衛生，幹什麼不行，有手有腳的，我還能餓死了？"
說完，就在一燒烤攤坐下，點了十幾串羊肉，牛肉，外加幾個羊蹄筋。
"吃什麼自己過去點。"葉思年指指前麵。
原隅皺眉看著焦糊的食物，眉頭皺的那叫一個緊。老板被他看的都有些發毛了，"要點兒什麼。"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就夠了。"
老板不可置信的看著人高馬大的原隅，又重複了一句，"夠了？"
原隅扯了幾次高檔的西褲後，才認命得坐到馬紮上，挺直著腰板，跟來開會似的。看著油汙的桌麵，拿起兩張紙巾，擦了兩下，黏黏糊糊擦不掉什麼。
很快，鐵盤子裏裝著三十多個串兒擺在葉思年麵前。她沒有什麼形象的拿起來擼串兒。
原隅皺眉看著自己麵前的四個羊肉串兒，"真這麼好吃？"
葉思年看他一眼沒做聲，就當原隅不存在，繼續吃喝。
原隅捏起一串，湊到鼻子上聞了聞，勉強張嘴咬進去。
"放心吃吧，這家店的牛羊肉都是真肉，之前為了賺外快，我給他們拉過貨。比其他燒烤要幹淨的多。"
"肉還有假的？"
葉思年無奈的歎氣，就當它沒說吧，不知人間疾苦的原少，怎麼會知道，世界上還有合成肉這種東西。
顯然，一串吃完再來一串兒，最後全給吃光，還意猶未盡的原少。稍微能明白點兒，為什麼葉思年要往外跑，外麵的東西就是比家裏的香。
但家裏的東西絕對健康。
這些年葉思年為了幫他爭奪原家，吃苦受罪，身體早就虧空了，要不是那幾年天天營養湯喝著，珍貴食材補著，說不準現在葉思年墳頭草都一米高了。
"葉思年，就因為外麵東西好吃就不回家嗎？"
"你說呢？"
葉思年冷淡快看他一眼，把賬給付了，回來找他說，"給你司機或者秘書打電話，當他們送你回去。我去前邊坐地鐵。"
"一起走吧，順道送你回去。"
葉思年搖頭，"我們從來都不順道，還是自己走自己的比較好。"
"先別走，聽我說兩句話。"
好吧，車都一塊兒坐了，聽兩句也無妨。要是她拒絕的話，原隅肯定沒完沒了，還不如就聽他說完後，各走各路。
"如果原氏破產了，你會對我失望嗎？"
"談不上失望不失望，因為我，根本不在乎。"
"葉思年，你還真為以前那些事兒恨我到現在。咱們倆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能拿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