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隅屏退所有人,關上門,不厭其煩的安慰葉竹。葉竹抓住他的手,一直要翻身,要爸爸抱抱。
原隅實在不忍心把孩子按在床上。就給醫生打電話。院長帶著醫生過來,仔細查看一番,表示可以短時間抱一下。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要靜臥的,畢竟脊椎的傷還沒完全好。
原隅心疼的把葉竹塞進懷裏,聽著葉竹哭,他也心疼的哭了。
沒了,一切他能攥在手裏的東西,都消失了。甚至生母跟其他人串通,要把這個可憐的孩子弄死。
直到葉竹睡著,一宿未眠的原隅換好正裝,麵無表情的打電話讓秘書來接他。
他下樓看見管家還在照常工作,見到他還是畢恭畢敬的說早餐準備好了。
"既然不走,那你可能沒機會走了。"
管家聽到這冷聲的警告,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原隅的意思,他又要開始征戰殺伐,以極其強硬的商業手腕,去吞並其他公司。
"兩個小時後,差人把葉竹帶到公司來。"
說完,原隅擦擦嘴,掩去疲倦,精神百倍的去上班。
辦公室。
原隅一上午沒說一句話,隻是在中午快下班的時候讓秘書進來,甩給他一份文件,"度假村代言,去挑幾個當紅的明星,我也會出席。"
"是,原董。"
"還有,黎梵和他父親那個公司,找個合適的機會,打壓一下,等他走投無路求咱們收購的時候,價格給他壓到最低。"
"是原董。中午的飯我給您送過來,還是..."
原隅揉了揉眉心,揮手,"回家,跟葉竹一起吃,葉竹現在應該醒了。"
秘書無奈的看著原隅像個工作機器一樣,忙完公司這些不算,還要一日三餐陪葉竹吃飯玩耍,晚上有推不掉的酒席,還會喝的酩酊大醉回來。
就好像,不讓自己有一絲空閑,也不讓自己停下來思考。
原隅踉蹌了下,秘書眼疾手快扶著,突然覺得原隅不對勁兒。
溫度燙手,唇色也泛著白。
"原董,您發燒了。"
原隅點頭,又做回辦公椅裏,指指抽屜,"第三個抽屜裏有退燒藥。"
取出藥片倒上水,看著原隅吃下。
原隅抬起手腕兒看了下表,已經過十二點了,得趕緊回去吃飯。
"那晚上的局,要不然找幾個老總過去陪陪。"
原隅閉著眼睛揉太陽穴,"都是商界的老人,年齡輩分都長於我,找副總們過去陪像什麼話。"
坐上車,原隅打開筆記本,回複了幾個郵件,囑咐秘書,"下午排出時間來開個會,關於那個地區戰略的文件提前準備好,中層以上人手一份兒。"
"是,原董。"作為首席秘書,他很快向手下的秘書下達指令。
"原董,咱們如果真把每個地區,不論貧困發達,都開發的話,資金流實在太分散,回籠也需要時間。很多高層都在下麵議論。"
"議論就議論,原氏是我的,從負資產到現在的獨霸地位,要是聽他們亂逼逼,早就倒閉了。下次有誰再動搖軍心,給我記下來,既然看不慣,就另謀高就好了。"
秘書點頭,正襟危坐,不敢再說話。
心裏無奈的歎氣,這葉思年還真是禍水,把本來有點兒溫度的原董,又變成了個不諳冷暖的霸道總裁。
禍水葉思年,此刻正穿著沉重的特質衣褲靴帽,搖搖晃晃的揮動著手裏的舀網,狠狠往水麵扣。
季忱搖著小船,蕩起的水波,把魚都嚇跑了。
見葉思年皺眉惱怒的模樣,轉移視線看看天上的大太陽笑了,"行了思年,今天逮了不少了。咱們回去吧。"
見葉思年不搭理他,倒也不著急,慢慢劃過來,搶住網子這一頭,把竹竿給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