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隅裹挾著一股冷風進了密室。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捆成粽子,掙紮扭曲的季忱。
他拚命的抬著頭,罵聲被嘴裏的抹布堵住,隻能從鼻腔裏發出嗚咽聲。
原隅摘下手套,保鏢立馬伸手接過去,並且按照原隅示意,把季忱嘴裏的抹布摘掉。
季忱凶狠的瞪著原隅,罵聲響徹整個密室,"原隅你他媽的真不人,有本事你直接弄死我,淨幹這種下作事兒。我都懷疑你之前沉護城河底那個人,是你吹牛逼。你這慫樣兒你敢殺誰啊。"
原隅不惱,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看了季忱一眼,笑了。動作緩慢的坐到後麵的椅子上,鞋尖抬起季忱下巴,直視這個男人。
"那個人為了表達忠心,跳了護城河。在河裏扭曲掙紮,我沒讓人去救,看著他沉了底。"原隅意味深長的看著季忱,"如果你真想死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跳河,萬一運氣好,還能被人給救了。"
看著原隅居高臨下的笑容,季忱骨子都在顫抖,如果現在他手腳沒被綁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衝上去,給他一頓撕咬。
"葉思年的東西呢,拿出來。"
原隅腳尖狠狠地碾了季忱下巴,漆黑的眸子像個漩渦,讓人生寒。
一聽到葉思年三個字,季忱跟癲狂一樣,狠狠地啐了兩口吐沫,"你還有臉提葉思年,葉思年被你害成這樣。媽的,原隅,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我就弄死你。"
原隅笑了,"你怎麼弄死我,夢裏弄死?"
在場的保鏢都笑了。幾個保鏢在原隅的示意下,一步步走向季忱,強的壓迫感。
和深深的羞辱,讓季忱徹底憤怒,"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你拚命捂的那些髒事兒都在我手裏,信不信給你揚到網上去。"
盯了他幾分鍾,原隅笑了,"原來不是拿了葉思年的東西,是我的把柄啊。"
季忱咬牙,"對,你的那些髒事,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你就等著大家看你這醜惡嘴臉吧!"
"還真沒本事弄死你。不過,我弄得你生不如死的本事大的很,不然你試試——"
季忱扭曲著往前挪,試圖躲開那些保鏢,也企圖往原隅身上撲,大不了來個你死我活。
"你敢弄我,就不怕我把你髒事抖出去?我敢在你眼皮子下麵逃走,就能把你那些髒事兒給你抖摟出來。"
"抖吧,我不怕。"原隅直勾勾看著季忱,"我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你以為我怕你抖我?網上我的風評差的要命,我也不在乎多這一兩個。"
油鹽不進,什麼都不怕。季忱心裏狠狠咬牙。他失算了,原隅的軟肋是葉思年。除了葉思年,原隅怕過誰。
那幾個保鏢,越逼越近。趁季忱和原隅對峙的時候,這幾個人早就不著片縷。
原隅起身,往門口走。頭沒轉,但聲音卻冷著拐了個彎兒,"貓捉老鼠,都是玩一陣兒再弄死。好好享受你的貓吧,老鼠先生。晚安——"
走出秘書,呼吸到新鮮空氣,原隅的肺裏終於舒服了一點。
身後的密室裏,慘絕人寰的叫聲,透過隔音材質,回響在原隅耳中。
亭子裏。
原隅坐在石桌前,腳下是一地的煙頭,原隅想著一些事情入迷了迷。
直到保鏢站在眼前,才緩過神兒來。
"怎麼?"眼皮都懶得抬。
"那人說出東西的下落了。"
原隅凝視著保鏢,笑了,"帶兩個人去吧東西找到。"
"是,原少。"保鏢欲言又止。
原隅也懶得開口,繼續抽煙。
"原少,那個人已經暈了,還要繼續嗎?"
原隅按滅煙頭,揚起兩根手指,"繼續。一批結束,再換下一批,隻要不出人命,隨你們。"
保鏢走後,秘書來了,站在遠處。
得到原隅的示意之後,才挺直腰背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