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葉思年打算睡到晚上,然後起來看焰火表演。聽說午夜會有統一的焰火表演。
剛煮了一碗麵條,切了她在超市買的烤雞,又涼拌了一隻彩椒,準備吃飯,門響了。
開門看見原隅那張冷氣臉,她突然覺得這大過年的,有點堵得慌。剛要關門,被原隅一腳塞進門縫裏。
"有事兒?"
原隅歎口氣,不想跟她硬鋼,再說葉思年這種女人,除非把她腦袋給軋掉,否則,她就一倔到底。
"吃麵。"
葉思年挑眉,"不好意思,麵館歇業了。您要是實在想吃的話,年後再來吧。"
說完,示意原隅把腳給拿了她要關門。
"年後來?你是不是年後又要跑?"
葉思年無奈的歎口氣,"不跑。我感覺在這兒過得還不錯,為什麼總是我跑。隻要您少來招惹我,我肯定不跑。就這樣,新年快樂原董。"
又趕人。
原隅指指裏麵,"我進去坐坐,你給我下碗麵條,吃完我就走。"
僵持了幾分鍾後,誰都不讓步。
有幾個過路人看他倆的眼光特別異樣,就跟兩人在進行不正當交易一樣。
原隅倒是無所謂,臉皮厚起來堪稱無敵。倒是葉思年,臉皮薄,側了身子,"吃完就走,你說的。"
進門,一股寒氣細細森森的涼氣,從腳底板,直躥後腦勺。
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原隅手裏被塞了一個熱水杯。
"這些天你就這麼過的,連個暖氣都沒有?"
原隅無比幽怨的瞪著葉思年,就跟葉思年糟蹋了他什麼東西似的。
"喏,麵煮好了,吃完快走。"葉思年重新拿了一雙筷子,擺在原隅麵前。
原隅愣了一陣兒,聞著噴香的麵條,和兩個寡淡的小菜。尤其是這屋子冷的,連手指頭都不願伸出來。
"大過年的,你就吃這個?"
"吃什麼都一樣,有什麼能力就過什麼日子,很正常。"
葉思年忙著燒水,最近水管凍了,另外一根水管流出水不暢,葉思年每天隻燒一壺水,省電省水,還能滿足日常消耗,挺好的。
但這日子在原隅眼裏,就跟上刑一樣,哪兒就好了?
不過熱乎乎的麵條吃到肚子裏,確實舒坦。原隅大口大口嚼著麵條,喝著湯,那兩樣小菜他一口沒吃。
挑剔,也是葉思年對原隅頭疼的一件事,真香定律每次都能在原隅身上完美體現。
吃完,原隅又從兜裏掏出一遝錢,"新年紅包。"塞葉思年手裏。
葉思年愣了好一會兒,把錢又放回桌子上,"還是算了,我不過年,也不收紅包。"
原隅冷笑一聲,"不過年你給葉竹紅包幹嘛?"
"好歹也是我生的,我不過節,他想過的話,就當討個喜氣了。"
原隅被噎的人沒話說,手邊那遝錢比上次厚多了,這傻子,竟然還...
"葉思年你欲擒故縱呢吧,是不是覺得下次我拿來的錢幣這次更多?"
葉思年被玻璃瓶子倒上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用錯對象了,我不喜歡什麼欲擒故縱。"
得,這大過年的,他真是吃飽了撐的,放著家裏的山珍海味不吃。跑葉思年這來白蹭一頓小麵不說,還挨了一頓諷刺。
真他媽的——想發火啊。
"錢不要,東西總得收。為什麼秘書拿來的東西你不收?"
葉思年抱著暖手瓶,皺眉,跟研究外星人一樣。
"不為什麼,我吃不完。"
"吃不完你放冰箱裏,慢慢吃。"
"還是算了。"
葉思年俯下身子,收拾碗筷,並且朝牆上看了一眼。
原隅覺得這個動作就是故意攆他走一樣,氣鼓鼓的上手搶葉思年懷裏的暖手瓶,"什麼破東西你拿來暖手,萬一炸了,你是不是想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