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隅煩躁的原地轉一圈後,火氣消化的差不多了。哀怨的看著對他愛答不理的葉思年,"你出去找小白臉,還不讓別人說了是吧。"
葉思年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蒙住頭。
原隅試圖扯被子,葉思年索性任他扯掉。紅著眸子,疼的身體顫動。
在原隅看來,葉思年這是真生氣了,瞬間有點心虛,眼神兒飄來飄去,就是不看她。
"那個,我就是警告你,別輕信別人。萬一到時候讓人挖了眼睛摘了腎,你可別埋怨我沒警告你。"
盛怒疼痛之下,葉思年深吸兩口氣,指指門口,"除了你,沒誰會騙我。我要不是輕信你,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趕緊走,別站著礙眼。"
原隅看著葉思年一臉嫌惡和痛恨,心裏的火氣也躥起來。轉了兩圈,找了個地方坐下,"不走,就不走。你不解釋清楚,休想趕我走。"
"愛走不走。別打擾我睡覺。"
葉思年無力的閉上眼睛,拉上被子。
這一覺睡的不踏實,總是夢見死去點的那些人,每個人都和顏悅色的向她伸手叫她一起走。
葉思年知道那是夢,在夢中倔強的後退,搖著頭回絕,"不,我不走。我兒子還沒長大,不能就這麼死了。"
那些原本很慈祥和善的臉,瞬間變的陰沉氣死,凶猛的衝過來就要拽她的手。
葉思年瘋狂的掉頭就怕,卻發現雙腳跟黏到地板上一樣,似乎動不了。看著那些人追上來,心裏害怕的命。
"葉思年,葉思年,你幹什麼呢,醒醒。快醒醒。"
空靈的聲音,似乎是從悠遠的地方傳來一樣,但又無比熟悉。
葉思年掙紮的更厲害。終於在夢中,被那幾個死去的親人給抓到了。他們雙手冰冷,鉗著她四肢。要把她往河裏拖。
"醒醒,怎麼了,到底誰欺負你了,快醒醒啊。"
一個激靈。大眼睛空洞無神到慢慢聚焦。滿身的汗水黏黏膩膩,喉嚨卻無比幹渴。
原隅那雙不滿的臉,慢慢放大。
"趕緊起來吃東西,我有點事先走了。"
原隅慢裏斯條的穿著外套,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失神的葉思年,就跟某個不雅場景一樣。
葉思年歎口氣,從濕熱的被窩裏爬出來。本以為會被冷空氣給激靈一下。
準備都做好了,卻被暖氣烘的渾身燥熱。
"嗯?"葉思年歪頭看原隅。
原隅指指暖氣片,"修好了。"
葉思年剛想張口,卻被原隅給堵住了,"你剛在夢見什麼了,那小白臉?"諷刺不斷,"剛才一直張牙舞爪是想抓住那個小白臉的手還是腳,嗯?"
葉思年本來想感謝的那些話被堵在嘴裏,深呼吸兩下,才認真的人看著原隅,"把季忱給放了吧,別最後鬧出人命來。"
原隅攥著拳頭,瞪了葉思年很長時間,才死死咬緊了牙,轉身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冷冷回頭,"葉思年,你這朝三暮四的,是覺得自己魅力大,還是覺得別人的忍耐沒有限度。你信不信,我立馬讓人弄死季忱?"
葉思年頭暈暈乎乎,看著床頭櫃上擺著幾盤菜和麵條,心頓了一下,撩起眼皮,"信。"
"信就對了。既然想維護你情人,最好識相點兒,別給我添堵。"
安靜點的空氣,讓無聲的硝煙滾滾撲來。
"也請你,以後別來這裏了,我想安靜一段時間。"
"安靜?這房子我買下來了,要不要安靜,這裏都是我說了算。"
什麼?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