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隅到了醫院,去病房看白沙睡得安穩,轉身去了檢驗科。
"把這粒藥給我化驗一下,看是治什麼病的。"
小醫生接過藥片,"是,原少。大約半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原隅坐在沙發裏,目光陰鬱的盯著牆上的鍾表。
昨天開始他發現葉思年吃了兩次這種藥,一開始他還沒在意,以為也就是維生素之類的。後來轉念一想,葉思年從來不注意保養,就連生病,能不吃藥就不吃。
現在一天吃這麼白藥片,就讓心裏沒底。當時他就把藥片藏起來了。
漫長半個小時,檢驗結果終於出來。
他虎著臉,走進劉醫生辦公室敲敲桌麵,"那天的片子呢,拿給我看看。"
"片子?"劉醫生迷茫,翻找了半天。
"就你那個沒錢治病的親戚的片子。"
"哦哦哦,您瞧我這記吃不記打的腦子。我拿去,放裏麵那個辦公室了。"
片子拿來,原隅這次聽劉醫生講解的認真,甚至還問了幾個相關問題。
"像這類腫瘤,是不是要吃止痛藥?"
劉醫生表情特別嚴肅認真,"理論上是這樣的。很多人到了晚期,基因突變沒有靶向藥可吃,就隻能靠吃止疼藥來緩解疼痛。這東西是越吃越多,最後隻能注射藥物來止疼。"
原隅想起葉思年一晚上揉了三四次太陽穴,加上這片藥檢測出來時止疼藥,原隅的心被揪的七上八下。
正好這個片子就跟天賜一樣,他就這個片子為例,問劉醫生若是腦瘤發現及時的話,切除還來不來得及。
"這個不好說,要看瘤子長得位置,如果不是特別大,位置理想,肯定好切除。後麵雖然不能像正常人長命百歲,但也能大大延長壽命。"說到這兒,醫生的責任感讓他唏噓,"病這個東西,不能拖,不要命的時候你欺負它,不給治,拖著。到了後期,可就是它欺負你了,就算治也不會完全根治,每天都活的又痛苦又膽戰心驚。"
原隅的臉是越來越黑,他眉頭還沒舒展開,劉醫生就收好了片子。
看著原隅跟來的時候一樣,一陣風就出去了。
下午三點多。
葉思年被一陣敲門聲驚醒,聽這動靜,還以為是原隅。
其實不是,是幾個穿著煙灰色工作服的街道工作人員,其中有個卷發大媽,一口地道的語調。
跟葉思年講,因為她被懷疑經常有陌生男子出入,可能是進行不正當的生意,前麵的麵館完全是幌子。街道的意思是,為了證明葉思年清白,由街道出錢,給葉思年做個常規檢查。
"為什麼我非得檢查。我家並沒有男人亂進,隻是我孩子的爸爸,和我一個朋友來過我家。而且我這頭次聽到,誰進行不正常生意要被迫去體檢。讓我驗什麼,驗傳染病嗎?"
大媽一臉不耐煩,"讓你去就去,抽你幾管血,做個掃描而已。你要不被舉報,我們願意大冷天的來給你做思想工作?
葉思年無奈歎口氣,她這戰鬥力跟大媽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最後,還是被強悍的大媽,愣是拖著去醫院做了一係列檢查,繁瑣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