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這座山上。很多商販都開始擺好攤，就等著遊客上來。
有個特殊的攤位，還沒等攤位擺好，就被其他攤主給圍住了。
"哎？這東西稀奇，這是什麼東西。是石頭，在山上賣石頭？老哥你這真是..."
攤主挑眉一笑，爽朗自在，"你們擺攤賣的東西，我不好意思跟你們賣重，我就擺攤賣個稀奇罷了。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都是我從北疆拉過來的玉石，要是趕上運氣好的，挑了個好籽料，那可就發了。"
其他攤主看直了眼睛，還有幾個不屑的唏噓，"這都是騙人的玩意兒。什麼一刀窮一刀富，誰知道你這裏麵有沒有真玉。"
石頭攤的老板不樂意聽了，橫了眼睛看那位一眼，指著攤位，"來來來，您隨便挑一個，要是我切出料子來，您給我道歉。要是我沒切出來，我認栽，這攤子全給您，再賠您三萬塊錢，你覺得怎麼樣？"
呦，周圍人這麼一聽，這不橫豎都是賺嘛。也願意看這個熱鬧，於是都起哄那個杠精，"快，隨便選一個，反正您這橫豎都不吃虧。"
那人一聽，是這麼回事。於是隨便挑了個小石頭，在手裏顛來顛去，最後扔給攤主，"你可回頭別不認賬嘍。"
石頭攤主豪氣的把石頭往切割機下一放，冷眼一笑，"不認賬是孫子。"
話音剛落，石頭開了。
上好的羊脂白玉，單從截麵看，水頭足，質白無雜質。
"哎呦，軟玉哎——"
圍觀群眾頓時沸騰了，大家爭著搶著要買下這塊剛開的籽料，跟瘋了一樣，你推我搡，甚至有幾個錢都掏出來了，死活也要開買一塊玉石。
一個大冷天拿著折扇，穿著棗紅色複古上衣的男人，注視這一幕很長時間了。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找這個賣賭石的。
前幾次他買了幾塊，回家一切都是好料子，血賺啊。本來他就喜歡玉石這一套，現在花這麼少的錢，能買下這麼多好料子，當然心花怒放。不過，之前大哥囑咐過他，不能占小便宜吃大虧，不然到頭來給人賣了還得替人家數錢。
於是，老五先試水了幾天，發現這人靠譜，大部分都是血賺，至於少數不掙錢的那些真石頭，也著實花不了多少錢。
"我說——"老五撥開眾人，擠進了石頭攤子，微笑著看攤主。
攤主正在跟這些搶石頭的人急頭白臉。一見老五過來，畢恭畢敬叫了聲，"五哥，您來選石頭啊。"
說完，把手裏的石頭從那幾個人手裏奪過來，"滾滾滾，五哥可是我大客戶，沒空理你們這些窮光蛋，快滾！"
一見爽朗的攤主變了臉，圍觀群眾不樂意了，捎帶著對這個出手闊綽的五哥也不帶好感。
更可恨的是，這個五哥一進來揮手就開始包圓。
"我說小夥子，還是老規矩，找人把著東西拉到我家去。東西我全要了，錢到家給你結。你放心不，不放心的話，我先給你定金？"
攤主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放心誰，還能不放心您五哥啊。您都是我老主顧了，每次錢上從來不差事兒。"
其他人不樂意了，加上來了遊客，圍觀的越來越多，大家都在起哄。
老五有意無意的開始用扇子遮臉，雖然說他躲這深山老林裏來了，不至於被葉思年和原隅找到，但畢竟這是逃亡途中，好孬也得防著人點兒。
攤主擺擺手，讓大家安靜一點兒。
"這一批玉石麼，我就先給我的老主顧五哥。今天我還有一批料子到，個頭比這個大多了，當然價錢也更貴。大家要是真對玉石感興趣，就稍等片刻。"